“怎么说?”
男人微微挑眉,对她的敏锐发声很感兴趣。
许久不曾接触男人这种眼神,苏倾城心口有些慌乱,眼神闪躲了下,小声说:“你好像很淡定,如果不是早就猜到凶手是谁,早就让孔昂去查了……”
不错。
脑子是个好东西,她有。
“是傅洪礼吧?”苏倾城再一次询问开口。
傅修远偏了下脑袋,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淡淡的欣赏。
若说方才只是因为她智商在线而赞赏,这会儿,是欣慰于她的智商爆棚。
“可以这么理解。”他没有否认,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语气:“按照目前的情况,海都内最后可能对我动手的是他。”
“那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苏倾城拧了下眉心,不赞同这个行为:“他都已经在算计你的性命了你还要静观其变?如果我们再不反击,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反击?不是打草惊蛇?”
“你……”苏倾城还想反驳,喉咙一下子卡住了。
好像有点道理。
傅洪礼隐忍了三年,眼看着就要登上家主之位,结果傅修远又从国外杀回来,他深知傅修远的可怕,自然会好好筹划暗杀计划,这一次刹车线没能弄死傅修远,后面怕是还有更大的等着他们。
所以,傅修远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苏倾城想通这一点,见男人面色平淡,深知他这个人向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唇角浅浅勾了下:“你打算怎么做?”
她笑得坏坏的啊。
傅修远很想告诉她其实他什么打算都没有,如今的临危不惧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但这些真实想法说出来估计会被锤,他默了两三秒,抬手刮了下女孩的鼻间,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这些你不用费心,你只要保护好自己,陪伴好小灏就好,我也会派人跟在你身边,尽量护你周全。”
“……”
苏倾城垂下了眉眼,多少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是在这种事情上,他觉得她没什么用?
哐当——
“哎呦!我的家主……你怎么样啊!听说你受伤可吓坏我们了!”病房门忽地被人一下子撞开,捧着一束花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
男人赫然是傅洪礼。
傅洪礼一看到坐在床上头绑绷带的傅修远,顿时抱着怀中的花痛心疾首地跑过去:“家主!怎么伤成这样了?怎么回事?谁开的车这么不小心!该死,实在是该死!”
“……”全场一片沉默。
众人皆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洪礼,脸上都写满了一个表情: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
孔昂只觉得恶心,看不下去道:“四爷差不多得了,我家主子还没死,您用不着哭的这么伤心。”
然而。
傅洪礼选择性耳聋,蹲在傅修远的床边一脸悲伤道:“家主……你可是我们傅氏的顶梁柱,谁出事你都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了事,咱们还怎么活啊!”
瞧,人家根本不带搭理的。
孔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口水。
苏天逸也看不惯傅洪礼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做作模样,凉飕飕开腔:“傅家四叔,修远这可不是因为司机开车的问题,是刹车线被人恶意割断,若是让我们查到幕后黑手是谁,定要把他绑到砧板上,用斧头,一寸寸把他的身体砍成烂泥。”
语声平缓,吐出的话语却让人骤然脊背一凉。
苏天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目光却宛若啐了冰渣子似的,阴测测的表情又带着一丝懒洋洋,嗜血的事情硬是被他说出了今天天气真好的感觉。
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包括傅洪礼。
“苏总这话说的偏颇不是,这海都有谁敢去割我们家主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