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隐是练过的。
当他攥紧拳头时,周身浑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磅礴地朝他人直逼而去。
扑面而来的杀气袭来,野里目光一僵,惊愕得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一些,唇张舌结地看着对面的元隐。
元隐的实力她是清楚的。
她自小便从训练中长大,在父亲逝去后,送到秦风身边的她,也没有把这方面的训练落下,能打得过她的人,迄今为止只有寥寥几个。
可之前在餐厅里,元隐竟能轻易地接下她那一脚。
而且这个人拳头袭来的那一刻,那巨大的震感,就连她的五脏六腑都在为之悲鸣,足以可见这人的拳力有多强悍。
若是真打起来,她还真的不一定能斗得过对方。
可她说错什么了?
犯了错的人竟然还敢用这种气势来威胁她?
在惊愕和思索过后,随之升上野里心头的是滔天的怒意,叫她口无遮拦地脱口而出:“来啊!我就是要为我秦叔讨回公道!你护你的主子,我护我的秦叔,你今天若是打不死我,你就是个孬种!”
元隐脸色骤然一厉。
士可杀不可辱!
孬种最不能来形容男人!
元隐紧握的拳头刹那抬起,然而就在他打算采取必要措施时,忽而一只小手压住了他的手腕。
看到那细弱小手的主人,元隐的瞳孔微微震了下。
“倾城小姐?”
“元隐,不能冲动。”苏倾城淡淡朝元隐摇了摇头。
元隐因为她这浅淡轻柔的语气愣了两秒,不甘心道:“可是她出言不逊……”
“我知道。”苏倾城淡淡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抬眸看向了对面的野里。
在她视线投过去后,野里顿时高傲地抬高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不敢让你养的狗来咬我?”
“你妈贵姓啊?”
苏倾城只淡淡问。
野里猝不及防地一愣,完全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一直把狗和贱人放在嘴边,觉得你挺没教养的,所以比较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育出你这种极品,让你出去玩儿都觉得磕碜。”苏倾城道。
野里瞠目结舌,随之脸色越来越红:“贱人!你说什么!”
虽然没听太明白。
但她知道那是骂她的!
野里那骤然飙高的嗓门,在宽阔清冷的走廊里更加刺耳,不少人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苏倾城亦是皱了下眉心。
“你可以不必如此动怒,一切等你秦叔醒来再说。”她也好脾气,到了这个时候先安抚野里的情绪。
不跟她吵一架?
野里诧异于苏倾城平淡的语气,谨慎地盯了苏倾城好几秒,发现苏倾城真的没有跟她吵闹的心思,怕不是真的理亏?
一时间野里冷笑出了声。
“怪不得不敢让手底下的狗来咬我,原来还有点良心,知道我秦叔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现在一定特别心虚理亏吧?”
她嘲讽道。
目光,也更加不屑。
她嚣张的很,一点也不见之前被苏倾城卸掉胳膊时的狼狈,甚至指着苏倾城的鼻子威胁:“贱人,你最好离秦叔远一点,不然下次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