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都宫廷内的文武百官,自从车骑将军说出出谋划策这句话后,再也没人吱声。
说好听点事出谋划策,说难听那不就是要钱要人呗。
可这个要钱要人,那里面问题就大了去了。
车骑将军李傕看到台下无人应声,有些着急的呼喊起来。
“诸位,尔等难不成眼睁睁看着秦王一天天做大?待到时机成熟,兵出玉门,席卷整个中原。试问诸位,何人能挡得住那支虎狼秦军呢?”
车骑将军的这番话,还是让众人心里起了重视之心。
秦侯国先前虽然默默无闻,可是这几年来做的那一件事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扫清中原千百年来最大隐患漠北游牧,往上数也只有武帝兴全国之力,打得草原游牧不敢南下牧马。
可是之后的岁月里,卑躬屈膝的草原人,休想生息了过来,继续对着中原骚扰劫掠,还是死性不改的饿狼。
可惜再也没有一代雄主,能将草原游牧彻底打得偃旗息鼓。
可是谁也未曾料到,中原人眼中苦寒之地的西域,被人一统之后,直接凭借一战屠了草原游牧一代壮年男儿。
至此不论如何,草原人二十年内再也无力对中原乃至其他地区进行劫掠之事。
在场的有些诸侯军阀,领土可是靠近漠北游牧的地界。
对于里面的情况知道的更加详细。
大胜后的秦侯国,可没同草原游牧签署什么附庸条例。
只是单单派出了佛家教徒在其中传教,还开始渗透掌控草原地界上的贸易。
这些中原同漠北相交的诸侯,看不清那位秦王的用意。
但那位秦王,可不是个吃亏就往肚子里咽的主。
这些人哪里能理解秦王之母徐端静为其制定的草原游牧驯服计划。
替换文化,掌控经济,都可以兵不血刃的将水火不容的二者渐渐融合在一起。
百年后,都是说着同一种语言,学着同一种文化,财物流通也没差别的两者。
届时何谈还有游牧蛮夷和中原人一说吗?
当然这场融合的开端,却很是血腥。
可如今的中原大地上形成统一文化,统一语言的民族,千百年前照样还不是如同秦侯国和漠北游牧一般,互相你死我活。
惨痛的代价终归需要一代人来承担,可之后的日子里,就再也不会有后来人遭遇前人的痛苦。
功过是非,谁也说不准。
这项秦侯国对待草原的政策,在中原地界,可是无人可懂。
如今的东炎,林立世界之林,全盛之时,周边诸国皆是附庸,天子号令一出,万邦臣服。
如此显赫的帝国,自然有她的傲气。
要不然可就不会有儒生说出,中原之外,皆是礼乐未开的蛮夷之徒。
这般的帝国,自然丢失掉了一颗谦逊的心。
大同世界的理念也已抛至脑后。
车骑将军的话算不上危言耸听,但也给这一群中原诸侯敲响了警钟。
至于让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还在伤病中的秦侯国,那也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用什么师出有名的旗号,就是这些诸侯能放下心中的成见,都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可惜冬日前不久,这些诸侯刚好还打着你死我活,哪里会那么容易握手言和。
要不是这些诸侯还看的起皇帝的名号,恐怕今日来长安一聚,商议大事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车骑将军眼见朝堂陷入了死寂,他当然知晓要有人打破此刻的僵局。
这次共邀诸侯,就属他最迫切。
如今辅佐天子的可是他还有一众围城杀了司徒王允的老兄弟。
这次能成事,还靠了秦王些许功劳。
那位秦王能冒着天下大不韪接走王卓全族的尸骸,难免不会那天心血来潮,带兵离开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