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王府中二人相聚几日,云光思妻甚重,带着不少补身子的珍贵药材告辞离去。
那晚醉酒后的话语谁也没有提及,二人心照不宣的藏在了心底。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四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入夏时节,西域天气愈发炎热,而同西部鞑靼边疆对峙的部分地区,氛围却变得冷淡起来。
秦府的书房之中,云光捏着蒙赫海尔汗巡逻兵卒整理汇集的军报,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自从羊皮贸易盟约破裂以来,西部鞑靼兵卒同他麾下士兵在边疆各个地区都有小规模冲突。
目前而言都还处在口头对骂阶段,互相都在克制自己人出手。
右部鞑靼是没有把握在单对单的情况下刺破云光兵士构成的防线,而云光的担忧则是贸然开战,让对方察觉彼此战斗力差距之后,不在同他们进行正面交战。
游牧骑兵擅长袭扰,而且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居住地,出动兵卒深入草原也无法能百分百抓到对方停留牧区。
打草惊蛇之后让对方起了防备之心,以后要想在一网打尽那可就是难如登天。
互相对峙都已经成了常态,可这几日守边兵士的军报,让云光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右部鞑靼麾下在边疆对峙的骑兵,竟然在缓缓有序撤离。
至于他们的动向,根据散布深入进去的密卫探查,而是朝着东边,向中部鞑靼控制的区域靠拢。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云光根本不知道这些草原游牧的用意,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伏在案桌上的云光,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打算从这几天的军报中思索出一些细枝末节。
只不过门外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称为,让云光暂时停下的思索。
放下手中捏着的军报,在门外脚步还没到达房门之前,云光就起身迈步迎了上去。
“你不好好坐着休息,怎么还来这里了?”
云光刚到门前,就赶忙搀扶住腹部已经隆起的发妻邹菱。
邹菱亲昵的靠在夫君云光肩膀位置,皱着鼻尖轻哼一声。
“天天坐着休息,就不怕把我坐成废人吗~~娘也说了,多走走没坏处。”
“嘿嘿,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云光将发妻邹菱迎进屋内,轻手轻脚的搀扶着让其坐在座椅上。
那模样生怕自己发妻邹菱磕着碰着。
“就着几步路,还怕磕着碰着?现在府中都把我当成个一碰就碎的金瓜蛋子了。”
夫妻二人的小屋中,此前还在门前候着的人早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多年陪在云光身边当值,自然知晓一些他们主公的习性。
云光摆弄茶碗,对自己发妻可谓之体贴之极。
“你还别说,现在你就是秦府最宝贵的金瓜蛋子。”
邹菱单手抚着隆起的腹部,听到自己夫君云光的打趣,没好气的伸出巴掌,轻轻推搡了几下。
“讨厌~~你个坏人这个时候还欺负我~~”
云光将倒好茶水的茶碗放在发妻邹菱的手边,微微低头,同她脸颊贴的十分靠近。
抵着娇妻的额头,与她鼻尖互相摸索几下。
“什么叫这个时候欺负你?我可是打算欺负你一辈子。”
邹菱俏脸一红,随后嘟起红唇,在自己夫君嘴巴上轻轻一啄,随后快速拉开距离。
“讨厌死了,最讨厌你了~~一天就知道闹我~~”
云光憨笑着没在出声打趣,随手拉过一副椅子,同发妻贴着坐在了一起。
粗糙的大手,也轻轻覆在自己发妻隆起的腹部上,感受着还未出生孩儿的律动。
嘴角含春的邹菱,细细的抿着自己夫君给他倒好的茶水,搭在他厚实的手背上,感受着彼此之间的安宁。
沉默了没多久,放下茶碗的邹菱很是随意的开口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