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濮初七暗自叹气一声,对着叶帆低声耳语。
“叶兄,你有所不知啊,这个羡煞旁人可是让我折磨之极啊!”
叶帆疑惑的眼神,很快就被濮初七给了答案。
“叶兄,你我相识多久,我早些年是什么人你也知晓,也就是你在那个时节还能用平常眼光看待我。”
濮初七一脸回念,望着叶帆的眼神夹杂着感激。
没等叶帆接话,就继续开口絮叨。
“你也知道我那个弟弟,那些大官要和他搞好关系,这不就想着联姻吗,说到底我也只是他们互相求个心安的维系之徒。”
“那岂不是你和夫人感情不合?”
“嗨...岂止是不合啊,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这样的人,恐怕连人家的房门都进不去。”
濮初七对于叶帆没有太多防备心理,这会儿逮住能说体己话语的好友,一股脑将这几年的幽怨全都说了出来。
“叶兄,不怕你笑话,我去外面泻火,进门都还要防着她呢,要是被她知晓,我可是两头受气,平时不让我进房,想那个的时候还要背着她,这日子可真是过得折磨。”
叶帆有些宽慰的拍着诉苦的濮初七,神色很是同情。
“我这哪里是娶了个妻子啊,简直是娶了个菩萨进门供着。”
濮初七叹息一声,显然对这段被安排的婚姻没有丝毫好感。
“濮兄,不对啊,有几次你信上来孩子可不是这般年岁啊!”
叶帆说起这个,就让濮初七有些疲惫的伸出手揉着太阳穴。
“叶兄你应该说的是我大儿,前年过继给自己弟弟了。”
叶帆没有在继续追问,看到濮初七这般模样,这个过继恐怕也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事情。
搓揉了两下脸颊,濮初七调整心态,站起身拉着叶帆的臂膀。
“叶兄,今日你前来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走,今日可不能借口推辞,咱们可要不醉不归!”
“不醉不醉好啊,不过可不能让你这么破费啊!”
“哎...叶兄,这里是长安,再怎么算我也是本地人,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今天你要是和我争抢,我可和你急眼了!”
濮初七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让叶帆哈哈大笑。
“好好好,那今日可就让濮兄带我品鉴一下长安美食了。”
“这你可放心吧,绝对不会让叶兄吃到不合心意的东西!请!”
“请!”
二人郎笑着迈步走出了房门。
.........
西域,车师城。
一只飞翔的信鸽,带着信函也落在了枢密院的鸽笼之中。
秦枢密邹菱从密卫手中接过未拆封的竹筒,拿出其中的纸条读了起来。
通读一番之后,就朝着自己夫君云光所在的地位走去。
来到云光所在的庭院,远远就听见小院里,兵器挥舞扯动空气的响动。
邹菱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许。
真的好长时间没听到自己夫君练习武艺的动静了。
自从自己妹妹故去,夫君带兵将贵霜帝国打成了一块块松散小国,之后再也没见到他动过兵器。
久违的响动,也让邹菱安心了不少。
看来自己夫君真的在慢慢走出那次战事的阴影了。
自己夫君云光所在的院落门前,把守的侍卫看到邹菱到来,就想出声问候。
邹菱赶忙伸出手,示意安静。
闷头勤练武艺的云光,也没发现站在院落门口,带着笑意静静观望他的发妻。
挥舞兵器猛然回头之时,这才发现同他相濡以沫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
云光卸力,停下手中挥舞的亮银槊,将其拿捏在手中,就朝着自己发妻走了过去。
邹菱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只不过要等自己夫君迎上来之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