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的东炎帝国,还在顽强的苟延残喘。
力求变革之辈无言诉说,天下大势在皇帝刘宏的带头下,皆是挖骨吸髓之徒。
当然还有不少,想要顶替掉这个掌管帝国几百余年的刘氏家族。
至于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
长安城中,休息一番的叶帆,站在淮安王府距离不远的街头。
凝望着远处被手持器械驱赶着的难民,眺望着里面衣不蔽体,年岁懵懂的孩童,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
好长时间没有来到中原,纷乱的中原愈发让人不忍直视。
生活在法制缓缓朝着健全发展的西域,这种严重割裂的社会现状让叶帆心情愈发复杂。
“叶商令,淮安王那边来消息,都准备好了。”
跟随自己南下的护卫人员,上前对着叶帆低声言语。
“动身吧!”
“喏!”
护卫低声应了一句,随后拉着上车的叶帆,缓缓朝着目的地走去。
一路无话,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家富庶人家才能活动的市区。
叶帆下车站在一家府邸的大门下,抬头望着府邸上挂着的匾额,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调整呼吸,搓揉面容,叶帆缓缓伸手敲响了‘濮府’的大门。
当日允诺主公之事,破局关键就在这么些年时不时有书信往来的濮初七身上。
敲门声下,濮府的大门缓缓拉开一条缝。
门缝中的濮府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前的一行人。
虽然不认识,可也没敢太过怠慢。
这一行人衣着气质,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这位老爷,不知道您来府上所谓何事?”
“在下西域叶帆,今日停留长安,特来府上看望一番故友。”
“老爷说的故友是何人啊?”
“濮初七。”
叶帆平平无奇的话语,让门前的仆人有点诧异。
“这位老爷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嗯,劳烦这位小哥了。”
府上做事的这位年轻人,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对待他们下人也有如此礼节的老爷,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微笑着点头几下,阖上了大门。
叶帆也不着急,静静的站在门下,等待着来人。
没过多久,大门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濮府紧闭的大门也猛然被拉开。
衣着华丽的濮初七,一马当先冲在前头。
叶帆转头微微打量一下现在富态样十足的濮初七,除开小肚腩愈发凸显,面容也没有太大变化。
撩着衣摆的濮初七,跨过门槛,朗笑着上前搀扶住叶帆的臂膀。
没有一丝一毫多年未见的生疏。
“叶帆兄,你怎么来了啊!来了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好做准备啊!”
濮初七很是欣喜叶帆的突然上门,自从自己弟弟呆着一家一朝翻身,可没多少人能像叶帆明白他的早些年做个纨绔子的心态。
弟弟未发家之前,他还是邻里邻居口中勤劳能干,帮助爹娘养活了一大家子的孝子。
可自从弟弟成了宫中贵人,一家日子同以前完全天翻地覆,旁人对他的言语,也完全是一个命好的傻小子。
完完全全就是依靠弟弟才能有现在日子的好运家伙。
可那些人不知道的事,弟弟未发迹之前,一家生计要是没他在旁咬牙做工,恐怕早就被饥饿逼着要支离破碎。
可没人记得他早些年在贫苦时做的贡献,所有人都在说他那个弟弟有出息,自己是个窝囊废。
如此现实的打击下,濮初七心态失衡,成了别人口中的纨绔子,一个只知道赌的赌徒。
到后来遇见叶帆,上门动机不纯,可往后的接触,也让濮初七有了个能倾诉的对象。
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