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听着弥陀*萨费的低语,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对于几乎将自己一生年华都洒在边疆的老者,云光可很是尊敬。
像弥陀*萨费这样的人,虽然也是将军,可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甚至还背着一身的败仗,死后也根本不会有人记得。
但云光知道,这样的老者哪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人背刺,也没有失去保家卫民的心气,就值得他敬佩。
开口宽慰着上了年纪的老将军。
“大叔,您就这么不看好您女儿?她可是会留名青史的女将呢!”
“嗨...还什么青史不青史,好好活着我就很满足了!”
弥陀*萨费话虽然这样说,可嘴角带起的微笑,似乎在无声的说着心底的骄傲。
俩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没有了刚开始那般生硬。
言谈举止再次恢复了以前日子相处的模式。
弥陀*萨费虽然上了年纪,如今已经到了耳顺之年,可还是对境内的情况有些担忧。
“听我女儿说,你去找鞑靼的麻烦了?”
“嗯!”
“给你个劝告,开春到秋末别带兵出击,漠北的草原虽然不会说话不会动,可要你的命和兵卒的命还是轻而易举。”
弥陀*萨费用自己半生的经验,劝告着云光别傲慢行事。
广袤无垠的草原,藏得危险可数不胜数!
云光也笑着回应,打消着这位老人的忧虑。
“大叔,您就放心吧!我还没骄傲自满到那个程度!”
对于弥陀*萨费的话,云光也很是认同。
现在骑兵活动的范围,都还在两地相距边境的五百里范围内。
这个距离是已经探明,完全知道哪里有险要地形,哪里暗藏沼泽,可以说是门清。
不打无准备之仗,可是云光的准则。
他的命是命,手底下的兵卒就不是性命了?
补给线太长,辎重根本无法满足长线出击的要求。
草原海上星罗棋布的游牧鞑靼,除非你有天眼,能抓住对方的踪迹,要不然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又有谁能比草原人更加熟悉草原呢?
言谈到这个地步,云光也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前几次登门原本就是有这个打算,可面前的苍老大叔,根本不给他机会!
“叔,您要是在家无聊,那就来高昌兵营,给我手底下的兵卒上上课,说一说您早些年在草原上行军打仗的事,带着他们训练训练?要不然出本书也行啊!”
弥陀*萨费望着笑容灿烂的云光,这会儿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只能不断用白眼翻着云光。
这个臭小子,都不知道我今年六十多了?
还想让我这个当了半辈子兵,最后连刀都没法握紧的老头子,去兵营教新兵蛋子?
弥陀*萨费刚想开口拒绝,可心底冒出的念头让他刹住了车。
云光的话很有吸引力,当兵当了半辈子,他当然知晓云光手底下兵卒的悍勇。
还有颁布的一系列军卒福利,在他记忆中那都是根本没有的事。
练兵他也不指望了,征战半辈子,胜负持平,自己也根本算不上什么流芳百世的名将。
但是对于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游牧鞑靼,要说话语权,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也许自己这点军旅资历,根本没有任何耀眼的点,可还是能让那些好小伙少走一些弯路。
最让他在意的是,进了军营,是不是能逮住那个如今快二十,还每天同男娃一样晃荡的女儿。
自己也见过云光手底下不错的小伙子,是不是能给女儿物色一个?
当然这只是顺带,顺带。
最主要还是给兵卒纠正一些弯路。
云光也不急,已经完全融入成年人世界的他,可是对于细枝末节的观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