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炎,凉州。
“排好,都别挤!”
玉门关隘前,人潮涌动,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卒,大声吆喝,免得让人群出现踩踏的情况。
驼队,马车,流民,此刻在城墙上寒光闪烁的箭羽下可没人造次。
这些护边老兵,可不会手下留情。
城墙内外站立排队的人可没有在脸上写着漠北鞑子的字眼。
云光也护着母亲排在队列里。
很快,随着一声低沉的号声,玉门关隘硕大的城门,在绞绳的拉动下,开始缓缓打开。
一旁的军卒很快扯好绳索,将这里分成了进出的两列。
吆喝响起,人群也开始缓缓移动。
“娘,走吧!”
“嗯!”
徐端静牵着儿子的手开始离开中原腹地。
走出城门的那一瞬间,云光站在路边,回首望着那座高耸的城墙,不知道为何,眼眶有些湿润。
徐端静也没有催促,静静的望着身后的城墙。
也许这次离开就是永别吧!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再次回到那个让她即失望又留恋的地方。
塞外凉风吹过,卷起随处可见的沙粒。
驼铃响起,远处云朵燃烧,还有在夕阳下两道拉的很长的影子。
“娘,我们去哪里?”
“去车师!去哪里开始咱们娘俩的新生活。”
“意思是我们不用在赶路了?”
“嗯!”
“好耶!!”
徐端静望着在身旁举手欢呼的儿子,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轻轻回头,瞥见已经看不清有些模糊的关隘。
嘴角带起了一丝丝冷酷的笑容。
这个横卧在广袤中原大地上的东炎王朝,迟早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各个阶层的压抑的怒火已经开始聚集。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将会燃起熊熊大火。
身处在中原大地上的每个人都无法幸免,玩火者终被**,这也是那些吸食人血的恶狼们应有的代价。
可烧起来的大火会有多少时日呢?
是否到最后还是成了一段悲壮无奈的反抗之路。
徐端静也不敢断言,这里虽然和她数值的那个朝代很是相似,可终究不是原来的地方。
不过没关系,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还蹦蹦跳跳的儿子说不定也是搅乱天下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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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羽林卫驻地。
满月般的弓弦,随着一声清脆的尖啸,搭在上面的箭矢划开空气,精准无误的插在六百步外的靶心。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就这样披甲挎刀在烈阳下足足射了半个时辰。
远处的草人彻底成了刺猬。
“喂,新来的,过来一起喝一点啊!老是练箭多没意思啊!”
“人家有名字的,叫王卓,字仲颖,什么是新来的啊!而且还是大司农和并州刺史一同推举来的人物。”
“哈哈,好大的来头啊!吓死我了!”
脸色微红,袒胸露腹的汉子嘴里说着害怕,可脸色却是捉弄的笑容。
被远处在阴凉地方休息的羽林卫呼喊,王卓似乎没有听见,还是自顾自的练着杀敌的武艺。
远处提着酒壶晃动的人似乎没有被人打理,显得有些恼羞成怒,高深羞辱道。
“怎么,王卓?你这庶出身份害怕和我们为伍吗?我们不嫌弃!”
“就是,还练什么练,不会真的想要上阵杀敌吧!那你应该去扶风大营啊!这里可不是你的去处!”
王卓眼神有些暗淡,对这里很是失望。
哪怕是大司农已经做了提醒,可没想到这里还这么严重。
羽林卫,东炎王朝守卫皇室最精锐的骑兵队伍。
可现在混迹在里面的都是一些酒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