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言之凿凿道:“能!为什么不能呢?”
王小青比池枣枣多吃了几十年的饭,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面,不敢小觑池老太:“枣枣,你不是说有池老太的亲爸的身份铭牌吗?池老太那么能折腾,她要知道这消息,铁定会借机闹腾。”
顿了顿,王小青异想天开道:“枣枣,我们能不能瞒着池老太不让她知道?”
池枣枣哭笑不得,说道:“伯母,这是不可能的啊。我们崇拜英雄,崇尚舍己为人的国家大义,先烈的后辈是有优待的呀。我们不仅不能抹掉先辈的功绩,还得大力弘扬百折不挠的革命精神呢。”
闵大师附和道:“枣枣说得没错啊。池老太之所以能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就是有她亲爸的福报。”
王小青紧抿着嘴唇,想了半天才说:“闵大师,那池国富吃花生米,算不算是池老太的业报?”
闵大师忍不住看了眼池枣枣,见她紧咬着唇盯着他,笑道:“算!池老太做坏事没报应在她身上,那报应就落在她最心爱的儿子身上。”
池枣枣默不作声。
她还没亲眼见到池老太看着她最在意的长子吃花生米而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池老太的报应还在后头等着呢。
正如池枣枣所料,闵大师第二天一早就被吉普车接走了。
池枣枣扛着一袋鸭饲料从霍家往养鸭场走去,走到一半的路程时,跟池娇娇狭路相逢。
池枣枣往左,池娇娇跟着往左,往右,池娇娇也跟着往右。
池枣枣默不作声,只把那袋鸭饲料放在地上,挺直腰杆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池娇娇。
她心道:池娇娇真把自己当唱戏的了,天天搭台唱戏真是精力充沛。
有免费的大戏,不看白不看。
池娇娇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对上池娇娇那过分清冷的眼眸,卡了一下,蓄势待发的那股“气势”被打断,精心准备的台词说得磕磕巴巴的。
“枣枣,一笔写不出两个‘池’字,虽然你不是我们池家人,但是你没满月就在池家长大,血缘关系没那么重要,不是吗?我……”
池枣枣扫了池娇娇一眼,眼里明晃晃写着“你要不要脸啊”,顺着池娇娇的话说:“嗯。霍家伯母对我很好,视如己出。”
池娇娇听得出池枣枣的言外之意,生生给噎了下,只得另外找话题:“枣枣,霍骐雄去羊城发展了,你知道吗?”
池枣枣没作妖,老老实实点头道:“我知道。羊城比省城更发达,赚钱的机会也更多。”
顿了顿,池枣枣上下打量着池娇娇的打扮,最终视线停在池娇娇的脸上,故意给对方添堵说:“我妈说羊城的漂亮姑娘特别多,特别会打扮。”
池娇娇的眼神大变,凶光毕露,但她很快被系统劝服,只得硬着头皮重新找话题:“枣枣,我想请你帮忙引荐闵大师。我没你这么有本事,不会赚钱,上大学的学杂费那么贵,奶奶一时想不开才会冲撞闵大师。枣枣,我想代替奶奶向闵大师当面道歉。”
池枣枣嗤笑一声:“绕了这么多的圈子,敢情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引荐闵大师?怎么,你觉得我是面团捏的面人儿吗?任由你戴着一副假面具,肆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