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是单线联络,除了上家阿雅,其他人小人一概不知。这里是联络点,用来传递情报而已。其他人来这里,对上阿雅留下的暗语,便可拿走情报。小人真不知晓这人姓谁名谁,踪迹去向。当然若是当面,小人肯定能认出他们,可他们藏身之地,小人真的不知。培养探子不易,这般做,也是怕被你们一网打尽。”李响解释道。
“一个都不知?”
“一个都不知。”
方圆坐在胡凳上,拉扯着下巴上不知哪天突然冒出的一根胡须,眉头紧锁!
李响一问三不知,事情难办了,总不能真带着李响满大街寻找探子吧?长安城百万子民,要是靠这个法子找暗探,无异于大海捞针。
方圆在沉思,李响也在沉思。
李响很清楚,敌我双方,各为其主,自己若不尽心尽力提供线索,对方没必要留下他和铁蛋。为了儿子周全,只能尽可能地让对方满意。
……
屋内一片静寂。
许久后,李响眼前一亮,道:“大人在下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方圆猛然抬头,问道:“何人?”
“在下记得,有一次我与一人传递消息时,恰逢一群青楼女子来买茶,那人衣衫光鲜,富贵十足,惹得众女子引诱,对其上下摸索,可谁知他却因此勃然大怒,甚至眼露杀意!”李响目光深邃,陷入回忆。
“哦?唉……可你也不知此人下落。”方圆面色一喜,不近女色者,很可能是噬魂蛛宿主!寻常男子,就算不喜风尘女子,也不会因其几下抚摸,便要杀了人家!可方圆转而又是一叹,李响不知其踪迹,说了也是白说。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呵斥女子时,气派十足,自带一股官威。”
“尔等能耐这般大?竟还混入了我大唐朝廷?”方圆吃惊不已。辽东探子,居然能混入大唐为官,可见其背后主子能耐不小!要知道辽东奏折失窃时,方圆可是见识过大唐官署的恐怖,十来天来往长安城的人群,刑部能查个一清二楚,对方能把探子送入官场,瞒过朝廷耳目,其中寓意细思极恐!
“小人也是难以置信,大唐朝廷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官员身世绝不会含糊,往往都会查了又查。”李响苦笑。
“你们辽东能耐不小啊!”方圆冷眼。
“辽东?”李响疑惑。
“怎么?还和老子演戏!不要你儿子命了?”方圆眼出寒芒!李响听到辽东时竟装作茫然不知,那模样还和先前一般,看似无半点作假,岂不是说自己被忽悠了?李响是辽东暗探,竟不知辽东?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从记事起,便在一座孤城中被人操练,在下虽做暗探多年,暗中也有猜测,可真的不知自己竟是为辽东做狗!”李响连忙解释。
“李响,大人我看不透你了。”方圆冷哼一声,不信李响所说。
“大人,实不相瞒,我偷偷看过些密令,除了一则事关吐蕃的消息,其他多是和东突厥、辽东各国有关,在下真不知主子是谁。”李响真诚地看着方圆,摇头道。
“当真?”
“当真!铁蛋在大人手里,李响怎敢说谎!说实在话,小人对所谓的主子只有仇恨,事到如今,又怎会替他们隐瞒!”李响发自肺腑,说道主子时,眼中全是恨意!
李响并不想过这种暗无天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更愿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好!我暂且信你,你跟我走一趟,捉住真凶后大人定会放了你!”方圆深深地看了李响一眼。
李响所说的那个不近女色的大唐官员,十有八九就是噬魂蛛宿主!
方圆推测看似武断,可的确有据可循。
辽东暗探能有几人?十人,百人?总归不会成千上万便是!就算暗探有百人,也不会全是男子。即便全是男子,似这般不近女色者,能有几个?退一步讲,李响这里已问不出什么,那个官员就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