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和谢洵来到徐府的时候,徐夫人眼神躲闪,一只手紧紧拉着儿子。
而原本被指派留在徐府照顾徐老板的两个下属,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徐夫人一眼。
接着对秦如霜道,“今日徐老板发病后,我们将他捆了起来。徐夫人同我们说不愿徐老板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见,说她自己照顾就行,于是我们就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徐老板人已经不见了。”
徐夫人闻言,呐呐道:“事情也许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家老爷他实在是难受极了,再说了……他平时也去道观上香的,今日他一求我,我就……”
面对这样优柔寡断的妇人,哪怕秦如霜心中再怎么对他们的遭遇感到同情,也实打实的生气起来。
不怕对手厉害,就怕同伴不争气。
现在时间紧迫,秦如霜没有那么多功夫来和徐夫人掰扯。
她吩咐两个手下看好了徐夫人和徐家的小少爷,这几日不要再去私塾上学了,有任何异动,将他们送到沈笑阳姥姥的府上。
秦如霜猜测徐老板应该对自己的症状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抵不过毒发时的上瘾,若是今日真的被他跑到了道观里,少不了要打草惊蛇。
“事不宜迟,王爷,当务之急是先要把徐老板拦下。”
按照徐夫人说的时间,徐老板现在应该还没有到道观。
谢洵和秦如霜匆忙出门,果然在半路上接到了徐老板。
谢洵二话不说,一个手刀劈晕了徐老板。
“接下来怎么办?不如把徐老板接去沈笑阳府上先安抚住。”
谢洵点头说道,“本王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王道长那里真的有让人上瘾的福元膏,那么若是徐老板突然不去道观了,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毕竟按照福元膏的威力,旁人若是依靠自制力,是很难彻底戒除的,徐老板突然不去道观了,恐怕王道长会猜测是否有人已经发现了香中藏有福元膏的事情。
秦如霜点头,“让人假扮徐老板吧,做一下易容。正好去道观里套一套王道长的话。”
这事倒是不难,谢洵手下能人异士很多,易容一个五十多岁的胭脂铺老板,简直是信手拈来。
易容之后,连秦如霜都有些分不出真假。
那个易容的手下还有一项学人说话的本事,试了几次之后,出口的嗓音和徐老板已经十分相像了,只要随便搪塞一句风寒了,嗓子不舒服,便可瞒天过海。
接下来,就是要和徐老板本人,还有徐老板家里的人对口供了。
秦如霜和谢洵在看到徐老板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福元膏的那股瘾也已经退了下去。
他茫然地看着秦如霜和谢洵,“我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要不然将真相告诉他吧。”
秦如霜看人很准。
徐家的胭脂能在周县这么个小地方,做了一代又一代,如今小有所成,说明徐老板家风甚严,而通过这几日的接触,她也能肯定是老板是个精明的人,只是一时受了蛊惑。
与其像现在这样,让他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不如将事情挑明,若他愿意配合最好,若是不愿意配合,难不成还能逃出谢洵的手里不成?
谢洵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同徐老板说了他们的猜测,又将他毒瘾上来的症状,同福元膏上瘾的症状都说得明明白白。
徐老板听后,如遭雷劈。
福元膏这个东西,他是听过的。
普通百姓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生意人,南来北往的客户多得很,听说过福元膏也不奇怪。
尤其当初在他第一次听到福元膏的时候,他心里是恨的,这玩意儿简直是祸害,让人迷失自我不说,还会害得人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他又仔细地回忆了自己的症状。
他每日一到时间就想去道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