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下山后,过了半月,岳不群夫妇便返回了华山。
“这件事发儿做得不错!”岳不群将陆远的信递给宁中则,感慨道。
因为风清扬不肯下山,山中又有劳德诺这个叛徒,所以陆远在信中并没有提到风清扬的消息,只是说田伯光趁岳不群夫妇下山,偷偷潜入华山被自己发现击杀,然后自己便带着对方首级去泰山祭奠死去的好友。
宁中则接过信,看完后说道:“师兄,发儿能够轻易斩杀那淫贼,想来武功已经超过我了,我华山派又多了一个高手。只是……”
“师妹,你是担心冲儿吧!”二人相伴多年,岳不群自然清楚自己夫人要说些什么:“说实话,有时候我也很为难。冲儿是我们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大弟子,说是弟子,其实和孩子也差不多了,发儿更是稳重,行走江湖从来没有让我们费心。
冲儿天资聪颖,剑法高超,而发儿武功更是早已破入一流境界。我是真不知道这华山派的衣钵到底传给谁比较好?若是他们二人以后因为此事发生冲突,那就是我华山派的祸事了。”
“师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听到岳不群的话,宁中则反而劝了起来:“冲儿和发儿都是好孩子,定然不会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
“哎,希望如此吧!”岳不群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岳不群和宁中则说话的时候,一行二十余人来到华山脚下。
“师父,有嵩山派弟子前来拜山!”
听到弟子禀报,岳不群连忙迎了下去。
见到为首之人是嵩山派的大太保‘托塔手’丁勉,身后还跟着衡山派的一位长老,岳不群心中一惊,想到:“难道是嵩山派查到那费彬的死因了?”
心中不安,岳不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拱手一礼,说道:“原来是嵩山派丁师兄到了,此次来我华山派,可是左盟主有何吩咐?”
丁勉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正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出现过的五岳旗令。
丁勉高举令旗,严肃道:“岳师兄,我等是奉了左盟主的命令,有一桩涉及华山派掌门之位的公案,需要了结。”
此言一出,华山弟子尽皆惊讶。
“怎么我华山派掌门要轮到嵩山派来管了?”众人纷纷不服,只是岳不群还没有开口,众弟子也不好多言,只能在一旁义愤填膺的看着对方。
岳不群听得此言,心念急转,再扫过厅内众人。眼睛越过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以及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落在最后的三人身上,顿时有些明了,说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我华山派没有了任何瓜葛,又上华山来作什么?”
三人中一个焦黄面皮的上前两步,说道:“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听便,可是岳某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
听了此言,黄脸汉子情绪更是激动,大声道:“岳不群,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了。”
三人中另外一人也喊道:“岳不群,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
岳不群这时才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笑道:“各位如此大动干戈来到华山,原来是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但是当年剑气之争,却是你们剑宗输了,此事早有定论。”
衡山派的鲁连荣突然出声说道:“岳师兄,江湖传闻,当年是你们气宗耍诈,诱走了剑宗那位风师叔,这才侥幸得胜,此举甚不光彩,岳师兄这掌门的位置坐得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是有定论呢?”
“此乃是我华山派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