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梁少侠说得好!”
陆远出言阻止费彬杀害刘正风妻儿,引得刘府内群雄纷纷附和,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也是一力支持。
费彬等人见到众意难违,只得答应放过刘正风家人。
嵩山派一群人商议后,由费彬说道:“我嵩山派也不是嗜杀之人,放过他们也无不可,只不过为防他们怀有异心,需得把人交给我嵩山派看管。”
“此事不妥!”众人纷纷反对。
须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厅内众人或多或少都和刘正风有些交情,之前没人说话,是因为无人出头,但此时已经在陆远的带头下出声相助,自然不肯再将刘正风家眷交由嵩山派处置。
一群人商议后,决定由衡山派弟子负责将刘正风家人送到海外之地隐居,不能再踏入中原一步。
刘正风见到家人被安置妥当,对着厅内众人行了个大礼,说道:“诸位朋友大恩,在下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
众人听刘正风说到来生,便知他已经心存死意,纷纷暗道可惜。
刘正风心知自己绝难幸免,又怕嵩山派众人利用自己引曲洋来救,说完后直接出手震断了自己的心脉。
怎料曲洋一直藏匿在刘正风府外,见到刘正风宁肯震断心脉也不肯出卖自己,直接飞身入内,同样在群雄面前震断了自己的心脉。
“曲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刘正风苦笑一声。
曲洋豪迈一笑,说道:“我今生最爱音律,常叹知己难寻,幸得遇见刘贤弟,已觉人生圆满。几日若是刘贤弟一人上路,岂不是要让我抱憾终生!”
说完,曲洋盘坐在地,然后从背后取出一副七弦古琴来,刘正风见此,也从怀里掏出一柄玉箫,和曲洋相视一笑。
“铮铮”几声,琴声渐起,甚是优雅。
本来众人见到曲洋来到此地,纷纷警惕万分,此时却见到曲洋同样震断心脉与刘正风合奏,这才知道刘正风此前所言非虚,纷纷站在一旁听这世间绝响。
不一会儿,‘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刘正风欢喜道:“人生莫不有死,得一知己,死亦无憾。”
曲洋轻轻拍掌道:“贤弟说得不错,你我合奏,将这一曲《笑傲江湖》发挥得淋漓尽致。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
众人见这二人视生死如等闲,一个自绝,另一个也慷慨赴死,不由得十分动容,对刘正风说的“音律相交”再无疑意。
曲洋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嘿嘿,《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转过头看向陆远,说道:“这是《笑做江湖曲》的琴谱箫谱,小兄弟与我二人数次相见,也算有缘,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陆远并不懂音律,自然无法理解二人的想法。只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无法违背死者的临终遗愿,只能上前默默接过琴谱。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然后他和曲洋一齐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
群雄当下默然,刚才这位刘三爷还喜笑宴宴,转眼已经风流云散了。
正在众人叹息之间,费彬突然对陆远说道:“梁师侄能否将那什么琴谱交给费某一观,里面说不定记载了魔教的阴谋!”
陆远看向师父岳不群,见岳不群微微点头,便要把琴谱交给费彬。
可琴谱还没交到费彬手上,却听到史登达说道:“顺便请梁师弟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