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等人一见此人,便认出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身为华山二弟子,此时在场中辈分最大,上前朗声说道:“参见师叔。”
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劳德诺又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并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岳灵珊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岳灵珊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师叔,你是来找大师哥的吗?”
定逸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令狐冲这畜生,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此言一出,陆远等华山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更是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定逸大声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什么样子?”
劳德诺道:“此事想来其中另有隐情,只是不知道大师兄如今在什么地方,弟子等急盼找到他,查明真相,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是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岳灵珊的手腕。
岳灵珊腕上如同套上一个铁箍一般,“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
岳灵珊只觉上半身一片酸麻,身不由主,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走到街上。
一旁的陆远在定逸动手之前,心中就有了准备,只是定逸师太身为长辈,陆远也不好贸然与其动手,但此时对方想要强行带走小师妹,却是说什么也不行了。
陆远立刻和劳德诺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
两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难怪师叔生气。只是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
陆远和劳德诺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
劳德诺气为之一闭,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咔嚓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
陆远却是后发先至,将劲力聚于身前,隐而不发。
那股劲风袭来,却如清风拂面,陆远纹丝不动。
“好内力!”定逸对着陆远赞叹一声,将一旁的岳灵珊推给身边的弟子,直接对着陆远出掌击来。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陆远已经闪到一旁,喊道:“还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却是一声不吭,只管朝陆远攻来,陆远连忙出手招架。
转瞬间,两人已经交手三十余招。
一众华山派弟子早已是目瞪口呆,他们早知道三师兄武功很高,却怎么也想不到陆远居然能和定逸师太打的不相上下。
恒山派的几个尼姑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打着油纸雨伞,快步奔来,对着场中打斗的二人叫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