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余淮神清气爽地来到巡捕房,坐在工位上,正打算好好看下昨天侯俊男给自己的资料。就看见侯俊男扶着门框,一脸幽怨的走进来。
那眼神让余淮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淮啊,自打你进来,猴哥对你不赖吧。你昨晚怎么能坑你猴哥呢?”侯俊男“亲切”地搂住余淮的肩膀,五指扣紧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猴哥,真不赖我,是你自己把自己卖了。不信你可以问向晨。”
“真的?不应该啊,我这个人很谨慎的。怎么会自己说出来呢?”侯俊男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回想昨晚某个三五杯下肚就敢红着脸踩在板凳上,用半眯着的眼睛怒视常成坚,指着鼻头骂他坏了自己破身大业,要让他破财……一顿吧啦吧啦就将自己交代了个干净的人。
余淮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对谨慎有什么误解?
打发走侯俊男后,余淮重新拿起资料翻看起来。
资料里除了关于各个势力的分布外,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关于教宗的。之前实习的那俩人之所以葬生城南好像就是因为介入了教宗的事务。
曙光教派的组成相对简单。除了教皇常年住在圣城耶路撒冷。其余三位教宗分管三大帝国宗教事务,负责东启的是白衣教宗。传闻这个白衣教宗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行走,出行都是坐的轮椅。也不知是真是假。
让余淮有些诧异的是根据记载,从五年前起,也就是白衣教宗总揽东启的曙光教派开始,宗教的活动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施粥,收养孤儿,定期义诊等活动就开始多了起来。
如果不是余淮这个对加派一无所知的人一次性翻看大量的资料,了解胶片五年前和现在的情况。还真不知道教派的改变有这么大。
“曙光,曙光……”
余淮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总觉得自己以前在哪听到过。而且白衣教宗的行事风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本来吃肉的老虎开始改吃草了一样。充满了古怪的违和感。
正冥思苦想的余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抬头一看,只见侯俊男带着一个衣裳破烂,满脸泥污的妇人走了进来。妇人双手拘谨地放在身前,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侯俊男向余淮招了招手“来事了,有个人死在了家里。死得很蹊跷。就在洪西一路那。你跟我去看看?”
余淮正要搭应,门外传来如同老鸦一般的叫嚷声:“巡捕房的人都死哪去了,每年交的那些钱都养了些猪吗?赶紧出来。”
走出门一看,一个穿着体面的人站在门厅里。仰着头,趾高气扬的对着巡捕房指指点点。
“,我是辛文侯爵府的,少爷的宠物在城南的洪北三路走丢了,赶紧封锁街道,侯爵府的人正在抓。要是赶跑了那只宠物,担心少爷扒了你们的皮!”
侯俊男上前连连点头,将那眼睛长头上的人送走后。余淮上前问道:“猴哥,那人谁啊,敢这么嚣张?”
“那人是辛文侯爵府的管家。有一只小队已经去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我们巡捕房还要干这种事吗?那洪西一路的命案怎么办?”余淮觉得有些荒唐。
“嘿,你刚来,有些事还不懂,洪西一路的命案已经发生了就先放着回来在处理。辛文侯爵府的宠物要是没处理好,会出人命的。走吧。“
余淮皱着眉头看侯俊男将那妇人送出门去。然后跟着一起去了洪北三路。
等到了洪北三路,一队穿着全身械装的小队护卫着一辆马车从洪北三路出来。马车后拉着一个用红布盖住的硕大兽笼。
之前来巡捕房的管家也在队里,看到了他俩,在路过时朝侯俊男吐了口唾沫。
“来得这么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余淮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正向说什么。侯俊男却悄悄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