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儒:“切,等以后一定要把那贱熊按地上锤!”
……
第二天,余淮收拾好装备前往城南巡捕房。
自打一进入城南,余淮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街道两旁都是草木搭起来的破屋。路边堆满了各类垃圾。余淮捂着鼻子跨过一条水沟,只是瞥了一眼就看见水沟里几只皮包骨的老鼠。枯黄的毛沾上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衣服满是补丁的平民警惕,畏缩着远离余淮,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
城南的情况比余淮预想的还要糟糕。这一路走来,平民的对械师的警惕和疏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站在巡捕房门口,看着门上刀剑,爆炸形成的痕迹。余淮再次被城南给惊呆了。这里真的算城内?如果不是远处的高大烟囱正喷吐着大量的白烟,说这是城外的棚户区余淮都信。
还有门口左侧岗亭里的是值班的警卫吧?为毛是个七八十的老大爷?嘴里的的牙满打满算都不到双手之数!
无力吐槽的余淮走到岗亭前,拿出自己的调令递给那随时可能睡去的大爷:“你好啊大爷,我叫余淮。是完成一级械师考核的新人,来这实习的。这是我的调令。”
“哈?什么怀?说话声怎么才这么点大?”大爷颤巍巍接过调令,用沙哑的嗓子发出老鸠一样的声音。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老花镜戴在鼻梁上,努力撑开松散的眼皮,慢条斯理地瞅着调令。
“额,我叫余淮,是……”
"哟,新人到啦,昨就听队长念叨了。不就一次性死了俩新人嘛。半年了都不给我们这送新人来。上头也真是小气。你说是吧,于向晨?"
余淮正打算给大爷重新介绍下自己时,从门里窜出来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男人大咧咧闪到大爷身旁,一巴掌扇在了大爷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
余淮瞬间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这一下不会给大爷拍死吧?
看着大爷脸色依旧,余淮松了一口气。这巡捕房问题这么大吗?雇用牙都快掉光的老人值岗就算了,还动不动对老人动粗?
看着余淮异样的表情,瘦猴哈哈一笑,一巴掌又拍在大爷肩上:“于向晨,别装了,好不容易来个新人,别吓跑了。”
吓人的是你吧?
“行吧,难得来了新人,还想玩个痛快的。”行将就木的大爷一个挺身,将佝偻的背拉直,发出了二十多岁的年轻声音。
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