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国的仇恨不可谓不深,这都让宋植有些忧心忡忡。
还没有安慰朱吾世,宋植反倒先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娓娓道来,说道有趣的地方甚至用手比划起来,当然没说自己被认成女人的糗事和雪墓谷的见闻。
朱吾世感觉原本压抑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安静的倒在藤椅上,默默的看着宋植的侧颜,不时点起头来,听得非常认真。
“姜探雪?”朱吾世自语道,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危霆云....”
宋植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说道:“他俩对我还不错,不然我恐怕被那些北境人给生吞了,而且都是玉骸境,是很强的二品高手。”
朱吾世晃了晃脖子,悠悠说道:“本侯也已经晋升了二品,以他们的年岁,这并不算什么。”
宋植知道朱吾世不甘于人下,赶紧比了个大拇指:
“侯爷自然比他们还强,恭喜侯爷成为二品高手!”
朱吾世挥了挥手示意宋植别拍马屁,目光上下打量宋植身上的衣物后说道:“这身衣服你从哪里得来的。”
宋植低头望去,深蓝色的布衫和长裤,虽说有零星的缀花,但是穿着舒服又合身,还好吧。
“有什么不妥么。”
身体前倾看了眼塘面,月光下的倒影如一名闭月羞花的云南姑娘,宋植这才眉头一皱,想着还是得买一个新的面饰才行。
朱吾世摇了摇头重新躺了下去,却是说道:
“没什么...挺适合你的。”
这回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宋植眼皮犯困,看着朱吾世似乎睡着的模样准备告辞的时候,朱吾世开口了:
“我爹战死了。”
宋植下意识恩了一声,接着脑袋清醒过来,颦着眉看向朱吾世。
爹....是焱狩战死了?
那些城里的白布莫非是....
宋植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也明白了为何朱吾世会失声痛哭了,原来....
张了张嘴,最终宋植还是没有说劝慰的话,而是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朱吾世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默哀。
啪!
朱吾世的另一只手掌却突然握住了宋植的手,他金色的瞳孔睁开,散射出一道跳动的光束,缓缓开口:
“天色渐晚,你就在此留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