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发的弓弩射完,鞠义现在只有防御的手段了。
鞠义心中懊恼,早知道对方有这么一手,就直接瞄准战马射击了。
没有了弓弩的威胁,白马义从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起身后的赵云,将手中的长枪斜着朝前。
在战马的快速跑动下,赵云的长枪枪尖划过一面盾牌, 冒出璀璨的火花。
但是,
当枪尖划过这面盾牌时,并没有顺滑的滑向下一个盾牌,而是直接从两个盾牌的中间插了进去。
直接插在了举着盾牌的士兵腋下。
“啊!”
藏在里面的先登死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伤害,没忍住交出了声音来。
但长枪刺入重盾矩阵内部的结果, 并非只杀死了一名先登死士这么简单。
战马仍旧奔跑, 长枪的枪头却还留在重盾矩阵后面的先登死士的身体里。
赵云紧握着长枪的枪尾,在自身的力量, 以及移动的惯性之下,硬生生的将这名士兵给顶了出来。
矩阵,瞬间出现了一个小裂缝。
有了赵云的示范,其他白马义从自然有样学样。
他们中不少人和赵云一样,将这个矩阵破开了一个小裂口。
也有好多人,长枪没能插入矩阵内部,这样的也还好,继续摩擦,寻找下一个间隙就是。
不过,也有好多白马义从,长枪虽然伸了进去,却没能伤害到先登死士,反而被先登死士用盾牌别住了长枪,使得自己被反向拖下了马。
双方各有所伤,但白马义从仍旧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鞠义知道不能等了。
“盾冲!”
于是,他只能让所有的先登死士, 举着盾牌,冲向了仍旧围着他们绕圈的白马义从。
举着一个朝中的盾牌, 靠着两条腿冲锋,显然只能靠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而没有任何的耐力。
不过,有着一瞬间的爆发力,也足够了,只要能撞上。
用一个后现代的比喻。
就是一个人拿着一个盾牌,从侧面撞向一个七十码的摩托车。
受伤最重的肯定不会是拿着盾牌的人。
赵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再先登死士举着盾牌冲向他们的一瞬间。
“嘘吁~”
一声嘹亮的口哨,从赵云的口中传出。
所有的白马义从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便迅速的四散开来。
重盾矩阵已经散了,那这个围着矩阵的圆圈自然也没有必要留了。
鞠义的【盾冲】虽然留下了几个没来及逃离的白马义从,但他的钢铁巨兽,已然消散。
当赵云带着白马义从绕了一个圈再一次冲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重新组装出钢铁巨兽了。
就算组装出来了又怎样,已然被破了的军阵,再用出来。
对敌人是侮辱,对自己也是侮辱。
“死!”
鞠义的口中高喊着一个“死”字。
所有的先登死士,瞬间听懂了,默默的拔出了身后的大刀。
这是属于先登死士最后的呐喊。
这个“死”字,不仅仅是送给敌人, 也是送给自己的。
当鞠义喊出这个“死”字的时候, 那就说明,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或者说无效了。
剩下的,就只有左手的盾牌,右手的大刀,以及这条早就该舍弃的生命。
当赵云带着重新汇聚成洪流的白马义从冲锋而来时,已经做好了必死准备的先登死士,提着大刀,杀向了这股洪流。
当洪流遇上顽石。
铁蹄重重的踏在了重盾之上,将重盾后面的先登死士踩得内脏破裂,口吐鲜血而死。
长刀狠狠的砍在了马腿上,白马轰然倒地,将马背上的义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被乱刀砍死。
双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