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顶时,小路向右拐入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后再走几步,便看见前面的茶田一碧万顷,田间村民弯着腰,正在修剪茶树。见有人过来,村民们好奇地看了几眼,很快又低头继续忙活。
“徐衍,席砚,看这儿。”
见到沈瑞二人,蓝莓踮着脚远远地举手打招呼,她身旁还有一人,走近看才认出是周延。
“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的?”沈瑞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俩也是认识的?
蓝莓拍拍周延的手臂:“在路上碰见的,后来碰上村里的人,就一起过来了。他现在是我的好哥们,徐衍你已经排不上位了。”
“谢谢,并不稀罕。”
被嫌弃得彻底,蓝莓受不了这气,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是吗?昨天的赔礼忘了?是不是不记得姐姐是什么人了?”
想到昨天蓝莓丢出的那一堆道具,沈瑞有些不确定了,正想着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就见席砚走到身侧,低声道:“没事,他有我,不稀罕你那些小玩意儿。”
这下把蓝莓逗乐了,对沈瑞说道:“行行行,算你抱着大腿了。要我说,你该谢我的,要不是我,你们哪能这么快和好。”
沈瑞与席砚对视一眼,没接话,向他们另外问道:“你们来这多久了,和村民聊过什么吗?”
“我们刚到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跟村民问话就来了个大婶,她风风火火地,在地里大声喊叫,好像在找一个叫的清瑗的人,我们看着热闹,没顾上问话。”蓝莓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安静了很久的周延却开口道:“我听到些东西。找到人后,两位大婶一起下了山,随后我听到村民们似乎在讨论那位叫清瑗的大婶,说她女儿怎么怎么,话有些难听。”
“是吗,我在你旁边,怎么没听到?”
周延有些无奈:“你一上山就嚷嚷着这里风景好美,后来又忙着看热闹,能注意到这些?”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在观察,所以我就不必费心了。”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沈瑞一边好奇他俩怎么突然这么熟,一边又很着急:“有什么事咱回去聊好不好,那你先讲讲,村民们说什么了?”
“清瑗婶的女儿好像不是她丈夫亲生的……”
沈瑞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此时修剪茶树的村民们打算歇一会儿喝口茶,不远处的树下聚齐几位大婶,讨论起刚刚没有聊够的话题。
“你们刚说的事是真的吗?那孩子真是外面的人生的?”一位眼里闪着八卦之光的年轻妇人加入大婶的队伍,颇有兴致地问道。
一身旁边穿着肥大校服的大婶刚想开口,就被花衣服的大婶抢了先:“那当然,我在村子里都几十年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当年我可是亲眼见到沈清瑗抱着个孩子回家,那时候她男人可是死了一年多了,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孩子是清瑗姐的吗,她男人都没了,怎么会……”年轻妇人故意没把话说完,后面的意思懂的都懂。
校服大婶得空说了句话:“也不一定是清瑗的,那时见她一个人不容易,我还去送过几次菜,没见她大肚子。而且清瑗也解释过,孩子是捡的,不是她亲生的。”
花衣服大婶剜她一眼:“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亲生的她拿命护着?傻不傻啊。你那是见识少,有的女人就是不显怀,等孩子生下来旁人才知道怀孕了。我看沈清瑗她肯定是怕被发现,平时穿衣时就藏着,等要生了就躲到了外面,把孩子生了才回来呢。”
“我可是记得,杨圆圆抱回来的前一个月,沈清瑗不在村里吧,不知道是不是躲到哪个野男人家,偷偷生孩子去了。”花衣服大婶突突地说着,一脸笃定,跟亲眼见到了一样,然后和年轻妇人对眼笑。
年轻妇人说道:“这样算下来的话,怀上杨圆圆的时候,清瑗姐的丈夫不是才死了几个月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