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咯咯地笑出声来,像个孩子在讲笑话般的顽皮,笑话还没有开始讲,自己就先笑了。
郭丽丽又摸了摸她的那道几乎和原皮肤融为一体的疤,收起手机上的手电筒,“你还笑,自杀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就是好笑啊。”席云渺端起酒杯和她碰杯,“干了,我讲给你听。”
“好。”郭丽丽和她碰杯,两个女人一饮而尽。
席云渺一边往她的酒杯里倒酒,一边笑着说,“我和蒋恺霆要离婚的时候,他抢走了两个孩子,让我再也见不到孩子,我为了离婚,为了要回孩子,就割腕自杀了,不过割腕前我先给孟景林发了遗书,紧接着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没有接,我知道他能及时赶来救我,我才割腕的,我算计的很完美,孟景林是其中最重要的关键点,我信任他,我敢把我的命交给他,我敢拿命保证他会救我。”
郭丽丽直勾勾的看着她,侧耳聆听,生怕漏掉一个字,好在酒吧比较安静,还没有到喧闹的时候,她的话她也都能听进去。
“你们的感情很好。”
席云渺一笑,笑的流出了眼泪,“我们分开了八年,八年里没有任何联系,分手的时候她给我巨额财产
,我没要,再重逢,他为人夫,我为人母,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婚,恢复了单身,可是,我们终究是不同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郭丽丽扯了纸巾递过去,满眼心疼,“那当初为什么分开?”
席云渺紧紧的咬着嘴唇,几乎咬破了,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门不当户不对。”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他送我几百万的手镯,前段时间他给我两百万,逼迫我收下,我也在筹措买房款,我收了,可是镯子我真的不能再收了,他不懂,那昂贵的价钱就是我心里的刺,时时刻刻的都在扎着我,疼啊。”
她这样说着,心脏处像是被扎着一把刀,血淋淋的痛着,任凭怎样擦都擦不干净私洪水般泛滥的眼泪。
郭丽丽被她感染了,坐到她面前,眼圈红红的,搂过她的肩膀,“不要哭了,你们现在还能见到对方,心结慢慢打开,他对你很好,很爱你,能看出来,不然他不会对你的孩子那么好。”
席云渺又端起酒杯,和她碰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改天介绍我另一个闺蜜给你认识,我们是很多年的闺蜜了。”
“好啊。”郭丽丽满眼诚恳,“在陌生的南江市能认识你,能有两个好友一起玩,不会
寂寞。”
“我和孟景林没有吵架,他不跟我吵,他就是不高兴了,对我一副冷脸,我就受不了了。”
“你这是被他宠坏了。”郭丽丽完全顺着她的话说,她不说前夫,她也不多打听,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是合格的倾听者。
席云渺一笑,微醺的迷离眼神平添了几分回忆和幸福,“他对我很好,以前是,现在也是,这份感情很累,累到让我想逃离,但是就因为他的好所以我在坚持。”
“好辛苦,不过他对你好,也值得。”
席云渺又跟她碰杯,“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我也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但是没有这样深刻的,他们都不是真的爱我,你和孟总是真爱,我羡慕都来不及呢。”
“真的?”
“真的。”
“那讲讲你的爱情。”
两个女人边喝边聊,时间从酒杯深处悄然溜走,直到席云渺的电话响起来,是儿子打来的。
已经十一点了,孟景林带着两个孩子去一个热爱养鱼的朋友处看了热带鱼,整个大厅里环绕着墙壁整整一圈的大鱼缸,养了很多种类很多颜色的鱼,看的两个孩子乐不思蜀。
可是回到家里,黑漆漆的没有人。
“妈咪,你在哪里?”儿子的声音稚嫩可爱。
席云渺看着面前的酒瓶,在劲爆的歌舞声中,大声喊,“我在酒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