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堪。
“你觉得你通过丁耀辉做的事,还能瞒得过去?众叛亲离,被至亲送上断头台的感觉,如何?钱权、名利、地位、爱人、亲友……”
傅言深依次道出的同时,他阴沉着脸,往前迈步来到傅裕峰面前。
隔着铁栏,他靠近他,以身高优势俯视他。
目视着傅裕峰,傅言深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什么都别想留下。”
“你!!”
傅裕峰恼怒不已。
伴随他气愤的捶打,手铐与铁栏发出碰撞的巨响。
他咬牙切齿,仇视着面前的傅言深。
他的黑瞳中倒映着他的模样,恍惚间竟给人一种他是他哥的错觉。
也正是为此。
傅裕峰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
“你以为我会输给你?!”
他不悦又自满的说着,可不等他接着说话,傅言深已经接话。
“你输给了你自己。”
傅言深往后退回一步,眼神藐视的看着他:“我父亲从不曾与你比较,在他眼里,他的敌人,他需要超越的对象,只有他自己。”
“他的爱人,他的事业,他的地位,他的家庭……你所羡慕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他不像你,即便没有家族扶持,他也一样能够活得出彩。”
“你!!”傅裕峰羞愤至极。
“我会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向法院出具谅解书,让你免遭死刑。”
傅言深眼神冷漠的看着他,语气冰凉无情:“我会让你再也无法翻身,以最屈辱的方式苟延残喘。往后余生,我会让你亲眼见证——就算你用卑劣的手段将他置于死地,你也一样无法战胜他。”
“他虽然死了,但他的意志和血脉,会摧毁你最在意的一切。而你就算活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说罢,傅言深对他扬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容。
而他的这番告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下下地刺进他最疼的地方。
疼得他倍感折磨,却又无法致命。
前所未有的绝望感,一点点漫上他的心头。
他曾经无法脱困的心牢,如今变成切实的铁窗,将他死死困住,再也无法逃脱……
前方的电视新闻还在播放。
所有关于傅氏的新闻都被剪切拼凑,一遍遍的重复播放。
他曾亲手搭建的高楼,在此刻轰然倒塌,仅剩一片废墟,将他覆没。
“啊——”
当傅言深离开看守所时。
来自傅裕峰的怒吼响彻天际,惊得停在枝丫上的鸟儿,扑翅飞向空阔的天际。
站在路边的他看着它们怔神。
直到,一辆车来到他的身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