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翊宁的提议下,三人回到神秘套房内。
客厅的沙发座上。
两个身形相似、模样狼狈的男人,同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看似很近,又好像很远。
多年以后,第一次以这种形势在密闭的空间内共处。
气氛变得微妙。
刚才在停车场还大打出手的骆亦寒,此时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相坐无言。
直到,苏翊宁在专职人员那儿接过他送来的医药箱。
折返的她,将医药箱打开。
她取出碘伏和棉签,准备给傅言深处理伤口。
然而,她刚靠近,只见他对她示意,意思让她先照顾骆亦寒。
见状。
苏翊宁无语的摇摇头。
“安啦,我还能忘记他不成?总有一个先后。”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手里的棉签已经落在傅言深唇角的伤口上。
他的唇角开裂,脸颊留有明显的拳印,侧边的嘴唇也微微肿起,可见——骆亦寒刚才是有多用力,他是真的借此发泄着内心的怨愤。
苏翊宁虽然心疼,但也表示理解。
积怨已久,一经迸发自然势不可挡。
她无奈的叹息。
而近在咫尺的傅言深,双瞳眼神复杂的盯着她。
虽然他没有开口,可苏翊宁明白他暗藏的意思:你别怪他。
读懂傅言深的意思,她哭笑不得:前两天他可不是这样的,骂狗东西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知道是亲弟弟,立马就变脸护犊子了?
她无声的替傅言深处理完唇角的伤口,丢掉棉签后,转而半蹲在骆亦寒身边。
虽然傅言深没有还手,更舍不得真的对骆亦寒动手,可他的伤势可比傅言深要严重得多。
右手的关节有着多处的破皮,深可见肉,泌出点点血珠。
想到他刚才在房间内就砸过墙,后面又是打傅言深,又是捶地的……
苏翊宁查看他的伤势,并问:“要不要去趟医院,拍个片什么的,检查一下具体的伤势?怕你伤到骨头。”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苏翊宁轻叹一口气。
她半蹲在他的身侧,重新从医药箱里取出棉球为骆亦寒处理伤口。
只是。
当她手里的棉球刚触及他的伤口时,骆亦寒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整个人都快要站起来,眼底直接泛起泪花。
“嘶——”
骆亦寒倒吸一口凉气,可不等他收手,苏翊宁已握住他的手腕,接着用棉球摁压。
“姐姐!!”
他看着她手里白色的棉花,气得发抖并低吼:“有你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骆亦寒不满道:“凭什么他擦碘伏,轮到我就变成酒精了?!”
他气急败坏,对于苏翊宁的对待很是不满。
本来他的伤口就比傅言深严重,碘伏的刺激性极小,清理伤口基本不疼,可换成酒精的话——堪比二次受伤!
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骆亦寒疼得飙泪。
然而。
他的反应,却是换来苏翊宁的一阵闷哼。
“知道疼啊?”
苏翊宁云淡风轻道:“知道疼就喊出来啊,你不说,怎么知道你究竟有多疼?”
她一语双关。
坐在边上正感不解的傅言深,本以为苏翊宁是想借机教训骆亦寒,直到听到她这么说,他们才算明白她的用意。
苏翊宁确实是故意的。
她想让他自己揭开他的伤疤。
刮骨疗毒,只有将伤得最深的地方,把积年累月的脓毒都挤掉,伤口才能真正的愈合,才不会时而复发,备受折磨。
“……”骆亦寒停下动作。
听明白苏翊宁的意思,他的脸色也跟着沉冷。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