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要他们想做,他们完全可以买通哪个医护人员,在她的保胎环节随便做做手脚,她腹中的孩子就能自然流产。”
苏翊宁接着道:“但是她没有,她和孩子都好好的。你觉得,是因为你二叔他们觉得不会构成威胁,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什么时候那么宽宏大量了?”
“父系关系成立,只能证明她腹中的孩子和你们傅家有关。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二叔也好,傅睿铭也好,他们的孩子一样可以和你形成这层关系。”
她一股脑的如数道尽:“你有没有想过,明明你平时办事效率那么高,为我的事找罪魁祸首是那样轻而易举。可是偏偏遇上你弟弟这事,一两个月都没有任何进展……”
“说不定,并不是你找不到,而是它根本就不存在。”
苏翊宁说:“童夕颜告诉你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那些信息都是她的虚构,那么你怎么可能根据她给的线索,找到人呢?”
她的提醒,一语惊醒梦中人。
“也许,你二叔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你当年说的是真是假。”苏翊宁说,“他们怀疑你的腿疾是装的,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你弟弟被烧成灰烬、尸骨无存。”
“……”傅言深的眼瞳猛地收缩。
见他的情绪转而变化,苏翊宁接着道:“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不一定是真的。我只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拿弟弟作为敲门砖,你一定会因为血脉情谊而放松警惕,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他这件事情上。”
确实,她说得一点没错。
过去的这两个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人。
他弟弟还活着。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诱惑太大。
可诱惑有多大,背后的代价就有多重。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么他已经步入二叔设下的圈套,成为他的瓮中之鳖。
想到这个可能。
傅言深的双手不悦的握成拳头。
他咬咬牙,下颌线随之绷紧。
见状,苏翊宁伸手覆向他,她握住他的手,问他:“那块怀表,你确定你们逃离老宅时,承兮带着它吗?以及,你确定回到手上的那块,就是爷爷的那块吗?”
“确定。”
傅言深应声,告知道:“那块怀表是承兮最喜欢的东西,所以爷爷才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他,收到后他天天都戴在身上,除了睡觉否则不会取下。”
“我也暗中找过那位为爷爷制作怀表的工匠,经证实确实出自他的手,所以……所以我完全没有怀疑童夕颜,我坚信承兮他还活着。”
傅言深说着,看向她的眼瞳变得痛苦复杂。
闻言。
苏翊宁握着他的手渐渐加重力量:“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存在两种可能。要么,是我想太多,承兮他真的还活着。要么,就是你二叔当年找到承兮,他……”
接下去的话语,苏翊宁如鲠在喉,无法往下继续。
“若真是如此,他死一千次都不为过。”傅言深咬牙切齿,眼底漫上仇恨的光。
“究竟如何,我们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如何验证?”
在傅言深沉重的目光下,苏翊宁握紧他的手,安慰的对他笑笑:“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