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傅言深回到包厢。
他面色沉静,没有任何异样。
倒是苏翊宁。
她打量着他,关心的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傅言深淡定的拉开座椅,重新坐回位置。
他将拐杖置于一旁,淡定回答:“顺便丢了一下垃圾。”
他的回复在苏翊宁听来,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来,言深……”
魏丰年重新递上酒杯,醉得两颊绯红:“再陪魏伯喝一杯。”
***
当晚的饭局。
直至魏丰年醉得不省人事,双方才算作罢。
将他交给秘书安顿后。
傅言深与苏翊宁离开包厢,前往停车场与张弛汇合。
瞧见他们出来。
张弛立马将车开到两人面前。
“傅爷……”
他下车的瞬间,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张弛先是一怔。
而后,低喃:“傅爷怎么还喝上了?”
他们家傅爷向来节制。
近期的几次饮酒,都是因为苏翊宁。
可如今两人如胶似漆,虽说云腾突发事件,但对傅爷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怎么也没沦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啊……
张弛腹诽。
而在此期间,傅言深已打开后排车门。
两人的上车,让他回过神。
“夫人,你们谈得好久……”
张弛系上安全带,对于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是谈得不顺利吗?”
他自顾自的说道:“放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傅爷一定能解决问题的。”
张弛说罢,透过车内后视镜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
不过三天时间。
傅爷已经亲自研制出替代芯片,国外的工厂马上即将投入生产,再过两天就能跟上云腾智能的量产速度。
不愧是他跟随多年的傅爷!
张弛在心里暗爽,表面只能保持守口如瓶。
他的心理活动,苏翊宁一无所知。
可围绕的话题不变。
苏翊宁点点头,说:“芯片的问题已经解决,由思锐集团进行提供。”
“啊??”
张弛意外:“思锐集团?为什么啊……”
他的话音刚落。
不等张弛追究,傅言深已冷声命令:“开车。”
他淡漠的两个字,让张弛识趣闭嘴。
黑色宾利向水弥谷的方向行驶。
一路上,谁都不再说话。
许是因为喝过酒,亦或是与父亲的故人相见……
靠窗而坐的傅言深,情绪明显比往常更加低落。
他垂着眼睑,靠着座椅面向窗外。
伴随车辆的前行,路灯时而照亮他的脸,可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更无法琢磨他此刻的心情。
坐在他身旁的苏翊宁,数次偷瞄傅言深,再三欲言又止。
通过刚才张弛的反应。
不难判断,他不知道思锐集团的魏总,和傅言深的父亲曾是旧友。
就像魏丰年说的。
傅言深以前闭门不出,双方没有机会碰面。
而他,并非彻底无依无靠。
只是他不曾对外发出求救的呼唤,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一个人独自承受、消化。
想到这儿。
苏翊宁的心隐隐揪疼。
她曾经也是一个乖孩子,深知把自己藏起来舔舐伤口有多痛苦多孤独。
待到他们回到水弥谷。
两人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洗漱过后。
先行坐进被窝的苏翊宁,她拿着手机打开浏览器。
她试图通过互联网,了解关于傅言深父亲的生平和过往。
然而。
无论她输入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