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来了?那敢情好,快把人请进来!”谢章不愿怠慢客人。
谢康雪回头给身后紧跟着的那两个佣人使眼色,佣人立刻去休息厅请人。
直到看见纪樊纲真来了,谢老爷子脸上大喜:“哎呀,纪老先生,竟真的远道而来,稀客稀客!”
“哈哈,谢老寿辰康健啊!”纪老先生也不生分。
“我这老头子也就是过个生日,今儿是蒙了诸位的赏脸,照顾不周,实在惭愧……”
“谢老哪里话,已经很周到了!”
两个老人相扶交谈,一见到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谢康雪顺理成章的跟在纪老先生身边,仿佛不经意的引着他们往墙上那幅她和莫柯寒买来的字画下方走去:“听闻老先生也酷爱这些古迹,与我爷爷爱好真的是格外的重合,二老缘分也太深了,今天这展览厅内的一切都是爷爷毕生所爱,所有字画可都是真迹,绝无假手过他人。”
“的确都是好东西,哎呀呀……这幅便是明清时期纳兰才子闻名于世的百雁图?听说当年民间的仿版被掠夺去了国外,真迹倒是保存在国内,今天可算是见到真迹了!”
纪老先生的确是嗜古玩字画如痴,跟老爷子聊了几句过后,眼神便禁不住的往周遭所展览的字画上看去。
“哈哈,纪老先生家中收藏的,更是史诗绝迹,我这些不过就是小小爱好,不足挂齿。”谢章摆摆手,谦虚的很。
谢康雪这时向上面那幅画中墨迹比较新的位置瞟了一眼,再看了眼身后的佣人,佣人立刻领会,忽然快步过去挡在了那画跟前。
谢章正与纪老先生聊的开心,忽然见一个不懂事的佣人挡住了视线,当下不悦的皱眉:“你干什么?”
佣人一脸慌张的说:“我、我看这画挂的有些歪,想把它给扶正。”
“哪歪了?这不是挂的好好的?”
“可、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佣人边说边又往后站了站,更是刻意将画挡得严实。
见这佣人明显的在遮掩什么,谢老爷子视线孤疑的向画上又看了眼,细细看了一遍后,侧首道:“纪老先生,您看这画上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青苏始终漠然的看着这一幕,在纪老先生被引至画下仔细观看时,嘴角更是几不可察的冷冷勾起些嘲弄的弧度。
左聿时虽也一同观画,但身边偶尔凑过来的商界友人不时的对他点头打招呼,他偶尔淡淡颔首,视线倒是没太仔细落在那些画上。
前方这一幕发生的过于刻意,他视线刚扫过去,在那幅字画上看了一眼,忽然听见谢青苏一声冷笑。
谢青苏仍然站在那儿,轻抿的嘴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围在她身边走过的人都不一定能注意到她眼里勾着的那丝冷嘲。
谷洌
左聿时重新将视线移到那字画上,淡看了眼上方并不明显的那处被重新勾勒过的墨迹。
纪老先生也正疑惑的看着那字画,说道:“这……我倒是不敢轻易评断,既是谢老收藏的宝贝,肯定是经过层层筛检,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幅是今天刚送来的,是我和柯寒给爷爷准备的贺礼之一。”谢康雪笑的殷切,然后也向上看了看:“画买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谢家,虽然前两天不知为何似乎移动了地方,但应该不可能有问题吧?谁知道这佣人是怎么回事……”
佣人在旁边又开始用着明显闪躲的眼神往人后避,眼神又不时的往画上瞟,刻意让人不得不注意这画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纪老先生忽然伸手抚了抚那字画下缘的位置:“既然大家有疑虑,那……谢老,不知可否将这一幅拿下来,我仔细看看?”
谢老是收藏者,却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没看出什么来,见纪老先生这么认真,更也心生疑惑,示意身后的保镖和佣人上前将那画小心取下来递给纪樊纲。
纪老先生将画小心平谱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