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碰过赵猛的手在水下冲洗,每一根手指都洗的很认真,还顺便从旁边挤了不少消毒洗手液抹了满手,继续洗。
动作自然轻松,好像刚才在里面也没废多少力气。
“手法不错。”说话的是盛肖。
竟然还让她听出来那么一丝跃跃夸奖的意思。
大概是他们这些在铁汉男人堆里常年厮混出来的人,最讨厌过于斯文虚伪的交流方式,反而更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
谢青苏将手洗干净,见他给自己递过来两张纸巾,便顺手擦了擦手上的水,他没问,她也不需要解释自己刚都做了什么。
纸团被扔进一旁的纸篓里,谢青苏淡道:“走了。”
“我送你。”盛肖从裤袋里拿出车钥匙。
“不用,我叫的车在外边,提前预付过,让司机等了我二十分钟,现在时间刚好。”谢青苏头也没回。
盛肖还是把她送了出去,到了外面见她叫的车果然在,便沉默的目送着她上了车。
谢青苏见他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明知道她刚才已经单独问出了结果,但因为监控关了,没有直接的视频和录音证据,他们那边还没办法立案,却也一个字也没多问她。
车开走之前,她落下车窗对立在路边的盛肖说了句:“单凭案发点路段的监控,他们聚众斗殴、强x未遂等实质罪名也足够了,麻烦盛警官严肃处理。”
盛肖看出她不打算多说,点头:“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号码一直没变。”
谢青苏关了车窗,吩咐司机开车。
……
刚从犯人洗手间里出来的赵猛一身大汗淋漓双腿还有些发颤,浑身上下仿佛所有器官都还在体内泛着尖锐的疼,得知谢青苏走了,还以为解脱了。
谁料到转眼间居然被海城刑警支队队长亲自提了进去,包括那几位刚才关在小黑屋子里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同伙,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又经历了一场人生的至暗时刻。
当晚,保释人果然来了,结果听说盛队没同意放人,几番拉扯不下,来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之后答应了第二天早上再来交涉。
然而第二天,一上午都耗了过去,那几个昨晚还在拖各种关系试图前来保释的人却连面都没再出现。
赵猛躺在地上,身上仍然看不出什么伤,但喘气儿的时候差不多是只有出没有进的状态,盛肖冷眼看向走进审讯室的小警官:“保释人呢?”
小警官一脸唏嘘:“没来。”
盛肖挑眉:“没来?”
小警官凑上前低声说:“上面有人插了手,不让放人。”
盛肖侧眸,眼神倏然凌厉:“上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