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七躺在卧房里,手中旱烟刚熄,正打算小憩一会,养好精神晚上去瓦舍里听说书先生讲上一回《东征事略》,可这被子还没捂热,那店里的伙计便冲了进来。
“七爷,七爷不好了,店里出事了,有丐帮的弟子吃了河豚中毒死了!”
朱老七一听,整个人如弹簧一般直挺挺地弹了起来,他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伙计:“什么?丐帮弟子?他们怎么吃上河豚的,是谁做给他们吃的?”
他一双眼睛瞪得浑圆,脸色也是红如火炭,要知道在丐帮地界毒死了丐帮弟子,这罪过可不是他一个升斗小民可以承担的。
那伙计战战兢兢道:“七爷,我也不知道,只听那几个丐帮弟子说是您给他们破了例。”
“放屁!”朱老七背着手走出里屋向着大堂走去,作为春香楼的牌面,他清楚发火解决不了事情,他得去主持局面。
春香楼大堂。
那店小二还瘫软在地上,小安站在他一旁,双眼也是无神,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眼泪凝在在他眼眶里打滚,说到底他也不过一个刚过十四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承受不起。
“怎么办?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说怎么办!”小安对着小二喊道。
那小二的巧嘴也是没了往日的风采,结结巴巴道:“什么叫我搞出来的,这河豚不是你切的吗?”
“什么,这时候你不认了!”小安气急抓着小二的衣领,结结实实揍了他一拳。那小二也是不甘示弱,两人顷刻扭打在一起。
朱老七见到这一幕,大喝了一声:“住手,什么情况!”
小安见自己师父出来,当即跪在自己师父面前,哭喊道:“师父,救救我,都是他,是他让我给他们做鱼生的。”
大堂内众人见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朱老七失了手,而是他的徒弟冒用了师父的名号。
“我就说嘛,这朱老七怎么会失手。”
“没失手又有什么用,这死的可是丐帮弟子,少说也得扒朱老七一层皮。”
“他扒不扒皮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只要咱们还有河豚吃就行。”
众人一言一语说着,并不是真就关心这几条人命,只不过是饭后之余多一些谈资,显得比旁人见得多也识得广。
朱老七看着眼前哭得涕泗横流的徒弟,冷目一冷,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混账东西,这手长在你手里,你不做别人能求你做,没有一点规矩。”收拾完徒弟,他又看向那小二,叹了一口气道:“来人,把这小二捆起来,随我亲自送到丐帮。”
“是!”一旁两个伙计应道,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小二绑了起来。
那小二哭喊着,道:“七爷,这鱼生是你徒弟做的啊,不是我做的,你放过我,你要讲道理啊。”
朱老七瞪了他一眼,喝道:“你明知道小安功夫还不到家,你还诓骗他,为了那一点赏钱,你什么都不顾了?”
那小二还想再说什么,朱老七抢白道:“你放心,我不会护着我这徒弟,都去丐帮衙门,这件事交给丐帮去判,我朱老七也愿意受个看管不严之罪。”他说罢,又看向自己的徒弟小安,开口问道:“小安,去了丐帮你愿意受罚吗?”
小安跪在地上,头一低,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这件事都是由徒儿而起,不能连累师父,所有罪责我一个人担。”
朱老七重重点了点头,道:“好,还有一点男儿汉的样子,走去丐帮。”正在他这般说着时,朱老七的亲娘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拉住了朱老七的手,焦急道:“老七,老七,为娘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还要你老亲自跑过来一趟?”朱老七问道。
朱老娘道:“老七,出事了,你三婶子一家人都没了,你记得那个卫涛吗?他不是在丐帮当差,就昨天一天家都烧了,你三婶子也没了,听村口的孩子说是被丐帮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