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单手负剑,挡住那偷袭背心的一刀,左脚一记穿心脚拔起,踢飞那横斩小腹的一刀,接着身子一低避过扑脸的一刀,顺势一个顶心肘接冲天掌将来人直顶飞了两尺,下颌骨尽碎。
偷袭背心那人瞅见空隙,刀花一挽就要斩向燕卓心口。只见燕卓背负长剑突然向下一蹲,长剑绕背猛地穿出,直将那人捅了一个对穿。
见两名兄弟已毙,打头那黑衣刀客强忍着肋骨断裂之痛,大号了一声,是刀光猛涨。燕卓以为他是要使出绝命一刀,却没想到那人刀锋只是轻轻一飘,碰在剑刃上还没个声响。等燕卓反应过来,那人已是带着兄弟抽身而退。
燕卓也不追,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破口,叹了一口气便又看向那倒地的彭有仁:“你是彭有仁,彭镇的儿子?”
彭有仁身上已有七八处刀伤,流血甚多,说话已是虚浮:“是,英雄是?”
“在下燕卓。”燕卓拱手,“乔镇岳是我的结拜大哥,和彭老前辈也是相识。”
彭有仁点了点头,一双眼皮几近黏在一起。
燕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多说,随后便从包里掏出白云散给他止血。等将他周身伤口处理好,天色已晚,一抹残阳挂在天边,将翠绿的山林都染了一层血色。
燕卓将彭有仁扶上了马背,自己牵着缰绳走在前头。一路上,彭有仁也不说话只坐在马背上闭目养神,燕卓见状也不好开口,心想,这彭镇已死,也不用我自己报仇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可他转念又是一条想,彭镇可是乔大哥的左膀右臂,他这一死,丐帮恐要生乱,如此可是大大的坏事了。
他心般想着,心中更是烦躁,只得托心于周遭景色,以慰心神。
庐山虽不在五岳之中,但风景之秀丽,飞瀑之绝美比之五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少了一个帝王来此巡猎封禅,这九州五岳恐怕就要变成六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庐山的风景少了几分俗气多了几分自然。
用周万通的话来说就是“去他娘的,看什么石刻石碑皇帝洗脸盆,都他娘的和狗皮膏药一样,要看就看庐山的云海,瞅着那云海把大山掩住,一线飞瀑自云海倾泻而下,那他娘的才是绝美!”
想到这,燕卓不由又有些心酸,曾几何时他也想趁年少,鲜衣怒马,踏遍万里河山。可天不随人愿,这河山之上有醉心的风景更有恼心的人事。
燕卓不由又转起了手中的玉箫,好似随着玉箫旋转,他的那些烦恼也会被抽离、消逝。
江州,近江城。
燕卓载着彭有仁进了近江城,这近江城和望岳城相邻,是江左入江州的门户,因此驻守的丐帮弟子甚多,皆是精兵强将。
燕卓一进城里,一队丐帮弟子便盯上了两人。燕卓察觉有人跟着自己,心中也没当回事,毕竟江左限武令一发,从江左到江州的人数不胜数,难免有几个江左探子混在其中,丐帮小心也是应当。
待到了客栈,燕卓将马匹扔给了小二,吩咐了几句和彭有仁一起进了客栈。刚落座,彭有仁便起身说要如厕去了后院。
燕卓虽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彭有仁是彭家独子,刚又丧父,心神震荡下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也算正常,因此也并没有多想。他四下看了看,见也没什么古怪,端起一杯热茶,咕咚咕咚便是下肚,驱散了周身的风寒。
茶碗刚一落桌,门口突然闯进来了七八名手持竹棍的丐帮弟子。那打头的弟子一进来,便指着燕卓道:“就是他和关长云一起进城!”
“拿下,带走!”身后一个六袋长老喝道。
话音一落,七八根竹棍已是穿进燕卓肋下,不等开口就要架起他向客栈外走去。
燕卓运起一口真气,使出一招千斤坠牢牢钉在地上,看着那一众丐帮弟子,微笑道:“几位兄弟,为何要拿我?我可不认识什么关长运。”
那六袋长老不认识燕卓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