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炮一番说的激昂,但买账的倭贼却不多。罗三炮是江左人,而倭贼是扶桑人,两家人自然是说不上一家话。
那一群倭贼在私下小声嘀咕:“一个江左人谈什么武士的荣耀,简直可笑。”
“对啊,我们武士才不会身事二主呢!”
“要不是种布太短信他,谁看得上他啊,现在种布太短已经死了,他算了个屁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分歧,倭贼也是人,他们之中自然也有分歧。这群倭贼是看不上罗三炮,自然有另一群倭贼则对罗三炮颇为欣赏。
罗三炮的韬略,他们早有耳闻,连江之战的失利和种布太短的指挥不当有很大关系,要不是种布太短中间下令撤退拖延了攻城之机,说不定他们早就登上了连江城。
他们拱手向着罗三炮道:“请罗先生带领我们固守镇海大本营,保住扶桑国的海外之地。”
罗三炮看着这分裂成两方的倭贼,心中也是举棋不定,但作为久在海上漂泊的海盗,他知道,面对风浪最忌讳的便是犹犹豫豫,他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愿意和我守城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坐船返回扶桑,但我也给回去的将士们说一句话,种布将军死在了连江城下,大军损兵折将,你们这时候回去,国主怎么想,我希望你们掂量清楚。”
这一句话说出来,一众想要回扶桑的士兵都是哑口无言,这种情况就算是傻子也清楚,一旦回国便是死路一条。
接着罗三炮又是说道:“罗某不才也算是略通兵法,对这守城之道也知道个一二,这连江城要是能守下来,对国主也算是交待,愿意听我命令守城的,留在军中听命,不愿意听我命令的,就地解散,你们可以出去自己游战,可以回国,可以在镇海城中烧火做饭、种田务农,我不会管你们。”
“那我们还有军饷嘛?”底下一众倭贼高声叫喊道。
罗三炮一笑:“我说的不管两字有两层意思,一是不用你们服从军令,二是不管你们的生死!”
那一众倭贼闻言,又如无赖般说道:“那我们不走,我们就留在军中。”
罗三炮眯了眯眼,两道凶光从双眼射出:“留在军中的,若是不听我军令的便军法从事,现在不走别怪到时候我法不容情!”
他这般说着,手一挥,那一群倭贼之中走出数十名精壮的倭贼,他们挂刀着甲,列在罗三炮身后。
那一群倭贼愣愣地看着罗三炮和他那一队亲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罗三炮这么底气,原来是在军中早有根基。
而罗三炮看着身旁的一众亲卫,又看着那群噤若寒蝉的倭贼,嘴角阴险一笑。作为一个久经浮沉的老人,他怎么会做毫无把握的事呢,站队种布太短是一回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一回事,这一队亲卫是他自从踏进扶桑便开始着手准备的,对他都是忠心耿耿。
“现在我要在镇海城里建设三营一司,三营为昆仑营、方丈营、蓬丘营,一司为城防司。三营各八千人,城防司一司五千,三营一司负责镇海城的守卫,各营司的将领只听我一人调令。这份安排我会派人与连江战况一同传回扶桑,面呈扶桑王,在扶桑王安排镇海主将之前,我便是镇海的主将,你们都听明白了嘛?”
“明白。”
一众倭贼有的被罗三炮的雷厉风行所折服,是齐声应达,还有的则是,心有不满却又不敢表示,只能有气无力应付一句,盼着扶桑王织田不太长,早日排来新的主将替换这个有江左血脉的罗三炮。
“希望扶桑王能早日派人来替换掉这个罗三炮,被异族人指挥,我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一旁一稍老的倭贼,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是等不来扶桑的王命了。”
“这话怎么说?”
“且说这罗三炮真写了书信,这船回扶桑要一个月,来江左又要一个月,来回便是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