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手中倭刀猛然脱手,口中喃喃道:“你…你…江左人不守武德!”
王飞虎见小石等人倒地,根本不做停留,拔出长槊便摔着援军在城墙上左右冲杀。
倭贼海船。
种布太短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愁色:“小石已经战死了,那江左将军确实勇武,要是我帐下有这般大将就好了。”
他这般说着,眼睛在一众织田家将脸上扫去。
一众家左顾右盼都是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种布太短走到船首,天色已渐晚,一抹残阳胜血,被映红的江水翻腾如沸腾的血水,令人望之生惧,长风似箭,带起破风之声,则如群鬼哀嚎。
种布太短叹了一口气,他抽出腰间倭刀,喝道:“谁能夺下江左城墙,赐名姓,入织田家神庙,世代受祭!家将攻下江左城墙者,立像著说,名垂青史!夺城楼战死者,每人赐田二十亩,黄金五十两。”
他这一声令下,一众织田家将和倭贼士卒眼前瞬时一红。这命令可是三位一体全面撺掇了倭贼的“雄心”。
人活一世,无非名利而字,这名最真不过名垂青史,而利最真不过黄金田宅。
种布太短以这两“最真”,自然能换得一众将军士卒的甘心。
只见两名织田家将大口与狗丸带着五百名倭贼勇士向着江左城墙发动了猛攻。他们踩着云梯,十几步加一跃便是跃到江左城墙。
虽有那几十人被羽箭射落坠江,但剩下的四百余人就如一柄利刃顷刻便在江左的城墙上撕开一个大口子。
王飞虎见火箭射在那倭贼海船上就如隔靴搔痒,又见那四百余人的倭贼精锐已是涌上城墙,心下焦躁,握着钢刀的手是噼啪作响:“妈的,这群杂碎,怎么就跟跳蚤一样杀不完啊!”
就在王飞虎焦躁之际,一名令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将军,将军,琉璃门还有詹台门有倭贼攻城,人数都在万人,城门告急啊!”
“你说什么?”王飞虎一怔。
“琉璃门、詹台门,城门告急。”那令兵道。
王飞虎一声怒喝,一名倭贼不长眼似地充到他面前,被他一刀将脑袋劈城了两半。他双目充血,面目扭曲露出森森白牙:“命城中守备,向琉璃门、詹台门各调配三千兵马,告诉守城的,城门要是丢了他们也别活!”
“是!”
那令兵应了一声,转身飞奔。
王飞虎拾起地上的长槊,将头盔一扔,暴喝一声如一头下山猛虎一般冲了上去:“兄弟,跟我一起杀,连江城要是破了,咱们都得被倭贼屠了!”
倭贼屠城的恶名这群士卒都是知道,一旦将这群倭贼放了进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死。
与其被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还不如做一头殊死一搏的困兽。
——就算是死也得咬你一口肉、喝你一口血。
——这才是江左男儿的血性。
倭贼海船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缓缓从船仓能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袍,腰间束着玉带,头上的白发用一支无暇的美玉和镶着蓝宝石的发冠束了起来。一旁的倭贼武士见他出门,都是毕恭毕敬,垂头行礼。
见他这一身打扮和一旁的扶桑人格格不入,显然是九州人的打扮,但他在倭贼的船上又好似身份地位极高,就连种布太短见了他都是让了一步,恭敬道:“罗老师,您怎么出来了。”
这罗老师正是早年投奔扶桑的海上巨盗罗三炮。
罗三炮纵横江左沿海几时载,东海与巨鲸两派都对他进行过多次围剿,但都是无功而返。九州历八年,东海巨鲸又是联合五十余艘战船围剿罗三炮,想要打通前往南洋的航线,但被罗三炮一战击沉三十二艘,此后东海和巨鲸两派再也不敢直下南洋。
后来,罗三炮还使了一把反间计,向东海传信,说是巨鲸帮背信弃义泄露了情报,两帮也因此结仇,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