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卓欠你的,以后我一定会还的。”
他这么说着,打开包袱将天山雪莲、东海龙涎香、千年血灵芝混在一起。
“这药材得要铜臼捣,咱们这里哪有铜臼?”祥儿开口问道。
燕卓闻言,看向门口的掌柜的小二,刚想开口。
一旁的燕晓雨便一把夺过燕卓手里的药材,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那些药材,直塞到塞不下了才伏下身子,嘴对嘴喂给了沐云风。
客栈老板看着如此生猛的燕晓雨,不由叹道:“这姑娘可真够生猛的,那人嘴唇都黑得像炭了,她也下得去嘴。”
“听说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小二道。
客栈老板看着燕晓雨,又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母老虎,摇了摇头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我没遇见啊,不过也是,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觉得这般真挚饿感情只能出现在戏文里呢。”
屋内,罗涛看着给沐云风喂药的燕晓雨,心中不由泛出一丝苦涩,心中暗暗道:“如果燕晓雨能如此对我,我就是身中此毒一命呜呼也都值得!”
燕卓和祥儿看着喂药的燕晓雨也都是一怔,屋内的众人几乎都在盯着燕晓雨,只有一人除外。
——太阿。
因为此时的太阿正盯着祥儿,他看着祥儿,灰暗无情的眼睛里竟渐渐闪出一丝光亮,但这光亮几乎是一闪而过。
因为他发现,此时此刻,祥儿的一只手竟紧紧地攥在燕卓的手里。
太阿当然知道燕卓,也知道祥儿对燕卓早已生有好感,但让他真的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仍是莫名生出些许苦涩。
是啊,想自己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又怎么能配得上祥儿呢?祥儿这般标致的人儿,也有燕卓这般人物才能勉强配得上。
太阿这般想着,灰暗的眼睛里不由滚出一丝热泪,烫得他双颊红了一片。
罗涛眼角余光瞥见了太阿,他看见太阿的眼睛里含着泪,面颊也红了一片,清楚他心中所想,伸手攥住了他的手,紧紧地一握。
太阿一颤,看着是罗涛攥住了自己的手,嘴角一弯,也是握住了罗涛的手。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看着彼此。
这世间最不讲道理的只有两种东西,一是女人,二是感情。
一个女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好而爱上你,而一份感情也不会因为你付出而变得真挚。
罗涛最懂这番道理,而现在他也将这番道理言传身教给了太阿。
爱是什么?
是无私奉献是不求回报,是甘愿在背后默默付出,是在恰当时候默默的、无声的离开。
太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祥儿身上收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一抹清风吹着白云向西。
燕晓雨已经将全部的草药都喂给了沐云风,她两边的腮帮子也因为长时间的咀嚼,酸疼到说不出话来。她嘴里含糊着,口水从嘴角流淌而出:“燕镯···沐云轰怎么还猛有行啊……”
燕卓摸着沐云风的脉搏,皱着眉头,道:“不用担心,这药已经送下,现在咱们只要等着发挥药效就好。”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也是惴惴不安,他听着沐云风的脉搏仍是没有丝毫变化,按理说有这三种奇药,就算是死人也能立马喘口气,怎么小沐还是没有反应?
燕晓雨的眼眶已红了,道:“燕卓,你和我说实话,沐云风是不是救不回来了?”
燕卓的手仍放在沐云风的手腕上,眉头紧锁,道:“小沐不会有事的,这天山雪莲、东海龙涎香还有千年血灵芝都是世间少有的奇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你放心小沐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虽是这么说,但沐云风的脉搏已如游丝,几乎就要感受不到。
燕晓雨盯着燕卓紧皱的眉头,心中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两只眼眶登时含满的泪水,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流泪。
她一直强忍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