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身将腰中丝带卸下握在手中,道:“顾老前辈原来喜欢手拿刀剑欺负手无寸铁的人啊。”
顾佛影听着燕卓的回怼也不恼怒,脸色如常,刀剑仍是锋利、凛冽。
高手过招,心境尤其重要。
人心静一分,手便稳一分,反应便快一分,胜算也就大一分。相反,人心乱一分,胜算就少一分。
燕、顾两人看似在互相嘲讽,实则是在考验两人的心态,要在对手心乱之际下杀手、下死手,要求那一瞬之机,一击必杀!
顾佛影与燕卓又换了三招,皆是难分胜负。
就在顾佛影与燕卓难分胜负之际,沐云风与方应难也动上了手。
沐云风的剑,情坚意定,一出手绽放出那如繁星如红豆的剑意,剑意横扫,泛出银星万点杀向方应难。
方应难的剑,风流多情,剑从匣出抽出碧波万顷倾泻而出,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片碧水。
两剑一碰,炸出“当”的一声脆响,银星透过碧波璀璨,碧波卷了银星耀眼。两人交手的第一招便是极其的惊艳夺目,就连燕卓与顾佛影也不由侧目两人的这一剑。
星灭,水静。
沐云风与方应难相对而立,风吹过他们的衣带飘扬。
沐云风的剑斜指着大地,剑尖上有点点血水滴落,是方应难的血。而方应难呢?他的剑直指着沐云风,剑尖上沾着血水,是沐云风的血。
刚才银星与碧波交触的一瞬,沐云风劈、刺、砍、削,施展出了十二剑,其中有三剑伤在了方应难的胸口、右臂、小腹。而方应难撩、提、挑、击、崩,出了十五剑,其中有四剑伤在了沐云风的胸口、小腹。
“你的剑没有我的快!”方应难开口道。
他的剑指着沐云风胸口与小腹上伤口,自信且张扬。
“我的剑虽然没有你的剑快,但我的剑比你更狠、更稳。”沐云风回应道。
他的剑指着地,剑上的血已浸红了一大块黄土,狠辣且沉稳。
剑究竟是要快一些厉害?还是狠一些、稳一些厉害?
为了知道这个答案,沐云风与方应难再一次出手!
燕、沐与顾、方战做一团,他们打的很激烈也很精彩,但他们的打斗却并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因为他们的战斗并不能左右这一场战局。
真正能决定这大剑山生死的也不是他们,而是大剑山的主将赵伯约和北府兵的主将温华。
白不愁已经找到了中军大帐,他脚下一点掠到大帐口,聚起一拳乍起一脚,干脆利落地干掉了大帐口看守的士兵,阔步走进大帐。
他走得很轻松,走得也很自信,但他这种轻松与自信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他大帐内看到了一个人,除了大剑山军寨主将赵伯约外的另一个人。
——乔镇岳。
乔镇岳看见白不愁走进大帐,脸上一笑,开口道:“恭候多时,动手吧。”
恭候多时?听到乔镇岳这么说,白不愁心中不由一紧,难道他早已知道了有人要趁乱狙杀赵伯约,这怎么可能?
白不愁心里虽是纷乱,但脸上仍是带着笑意,开口道:“乔帮主何必这么心急,这军寨里已是一片火海,后汉军已是自顾不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乔帮主何不认清局势,和我们江左一起光复宜州失地。”
白不愁这般说着,一口老痰已直扑他的面门。
那老痰,痰浓色黄,一看便是出自一个老人之口,而这大帐之中能称得上老人的也只有赵伯约一人。
赵伯约吐了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开口骂道:“我们大汉据守宜州之地已有百年,你们江左何谈光复?你们打着光复的幌子,行的是窃国之事,其罪当诛,当诛!”
白不愁一闪,躲过那老痰,面上带笑道:“既然老将军这么说,那请问这宜州之地百年之前是不是大正朝属地?”
赵伯约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