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心中睥睨之情更盛,一时他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少之时,回到了那白马背上御风狂奔。他豪情大涨,手中长剑接连劈下已有三十二剑,但就在三十三剑将将劈下时,他胸口忽地一疼,一股钻心之痛顺着心口向整个胸膛蔓延,也就是这一疼,让他手中长剑慢了一分。
沐云风见空虚招式见缓,也不犹豫,当即出手。
剑光一闪如流星掠地,被玄天剑劈出的豁口如鲨齿般直透空虚心口,鲜红的血流淌过豁口像一只正在啃食猎物的凶兽。
空虚道人看着自己的胸口,双眼惊凸,显然是不相信自己会落败,自己明明已回到了白马少时,怎么会···怎么会输!
“我怎么会输,我可是金顶掌门,我赢过了青阳也赢了雷炁,我怎么会输!”
他这么说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鲜血滴在他的手上,既红且艳,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沐云风,并带着这不可思议缓缓倒下,倒在了自己血泊上。
——如果我的不心痛,我绝不会输!
空虚其实并没有输在沐云风的剑下,他输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这几年来的纵欲,他的精气早已亏耗,特别是近几天,流连于白云山庄的六口箱子,更是让他的心脉受损,再经过雷杰、雷清、沐云风三人轮战,豪情大盛,胸中血脉突张,血气翻涌间心脉一时不畅,突发心梗,这才落败。
看见倒下的空虚道人,金顶宫上下并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阴沉着脸,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就像是一个个石头人,失去了生机。
不管这空虚道人是生是死,金顶宫都已经输了,掌门被毒杀,降魔殿宗主被同门狙杀,一日之间金顶宫三大高手都不在了,殿里殿外也是一片狼藉,侥幸在纷乱中活下的金顶道人不过五百人,看来金顶宫的势微已成定局。
燕卓看着纷乱后的金顶,转头看向乔镇岳,低声道:“看来这白云山庄的野心不小啊。”
“江湖有难了。”乔镇岳须发如戟,不忍看向这金顶,只能仰头看天。就在他仰头看天之时,一连串白云山庄的飞天灯闯进了他的视野。
“燕兄弟,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