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与沐云风伏在墙后。
院内,除了那几辆满载药材的大车外空无一人,就连那群负责押送的漕帮弟子也不见了踪影。
“药材都在这,就是那几口箱子不见了。”燕卓道。
“那几口箱子里可能放了一些更贵重的东西?”沐云风问道。
燕卓凝了凝神,道:“到时候咱们放一把火,喊人出来救火,看看那群漕帮弟子住在哪,咱们循着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几口箱子。”
沐云风点了点头,又仰起头,道:“燕大哥,这院子里空无一人,有些奇怪啊。”
燕卓刚也在寻思这件事,按理说这么多药材,总是要有人看守的,就算银剑卫不看守,那群漕帮弟子也要看守,怎么就大大方方摆在这,一副任君来烧的样子。
沐云风又问道:“会不会又埋伏,咱们怎么办?”
燕卓一笑,狡黠的一笑,他一笑起来如深潭一般深沉的双眸竟也会闪出“贼光”:“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吧,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管他呢。”
也对,毕竟来都来了。
不过也还好,现在不是过年,要是到了大年初一。“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两套组合拳一打,这燕卓、沐云风可能不光得放一把火,说不定还得支一口锅下两大碗饺子。
说话间,燕卓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吐气一吹,星星点点的橘红色火星,如一瞬流星般在夜色中划过。
燕卓将火折子对在火棉上,那原本沉睡的火苗睁开惺忪的睡眼,冒出一缕婀娜的白烟,浑身闪烁着橘红的光。
手起,腕抖。
火棉激射而去。
风力助着火力,小小的一片火棉,一落在药材上便如熔浆般炸开,那橘红的汁水迸散而出,顷刻便烧的那些药材炙热。
燕卓如此又射出三发火棉,这四块火棉遇风更旺,顷刻就已连成一片,将那十几车药材串联在一起。
十几车的药材一同燃烧,那火势虽不敢说连天,但着实也算是壮观。
火光映在燕桌与沐云风的脸上,明暗跳动,“噼啪”的火爆声不绝于耳。
沐云风的心里其实有些惋惜,这些都是好药材,光闻那味道就知道这十几车药材价格不菲。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北庭砂、麒麟碣、赤盐、石硫磺等等不产自九州的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燕大哥,烧得差不多了,咱们喊人救火吧。”沐云风开口道。
燕卓点了点头,放声喊道:“失火了,救火啊,救火啊,快来人呀。”
其实也不用燕卓、沐云风开口,那药材的焦香早已引起客栈内巡夜的警觉,数十名巡夜护院高喊着向火场奔去。
随着那数十名巡夜护院本来,那百余名漕帮弟子也相继冲了出来。
燕卓看着那十几名巡夜护院,眼神一凛,心道:“我说这群漕帮为什么不设看守,原来是因为这群巡夜护院啊。”
这十几名巡夜的武功虽说不上一流,但也算得上一方强人,有这十几个人护卫一般人也不敢在这福宾馆撒野。更何况,这福宾馆可是城里最奢华的酒楼,住在这的不是各国高官政要便是各大派的掌门公子,惹了他们,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但是这群漕帮弟子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次碰到的是燕卓和沐云风,这一趟买卖他们怕是要赔得底儿掉了。
“草,你们这群巡夜是怎么看的东西,这些东西可得你们赔!”那漕帮的小头目指着巡夜的鼻子喝道。
那巡夜的一听,漕帮明摆着是想把这件事推到他们的头上,忙道:“老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借给你们场地,又没向你们收仓储费,我们凭什么管你们的东西,我们是客栈的护院,又不是你们的护院,这件事可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漕帮看自己吃亏,心中自然不愿,扬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