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算起来都二十多个,这底下也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宝贝,至于井沟渠洞,更是多不胜数。”
“而且这李大个儿对我还挺忠心,我也就特地卖了个情面给他,让他们那个小组将铁链子拉扯上来卖了,收入自行分配,喝酒也罢,分钱也好,随他去了。”
“李大个儿兴冲冲的去了,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又回来了,一见到我就说那大铁链子太长了,也不知道通往哪里的,二十几个人拉了三小时,硬是没拉到个头,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拉不动了。”
“我一听也觉得奇怪,二十多个人拉了三个小时,那得多长啊!就让李大个儿前头带路,自己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你们知道的,我们虽然在一般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可毕竟也得看上头脸色行事,说白了,就是个高级打工仔,万一出了啥事,我们兜不起,所以一碰到什么事儿,都得亲自过一眼才放心。”
“一到地头,我就吓了一跳,地面上堆了一大堆铁链子,一个一个拇指粗的环扣链接纠错在一起,真的有胳膊粗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竟然连一点锈斑都没有,水渍淋漓,看得出来,是刚从井里拉出来的。”
“这铁链子一直通到旁边一口井里,井口也不算大,最多也就有一米五六的直径,旁边还有一块青石板,石板上面刻了一个小孩儿,已经被敲成了几截。我探头看了一眼,井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伸手捡了块石头丢下去,过了半晌竟然也没听到个回声。”
“那二十多个工人都累瘫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见我来了,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大意都是这铁链子是他们拉上来的,为了拉这玩意累了个半死,应该归他们。”
“我一见那井这么深,顿时就恼火了起来,要知道工程最怕这事,地铁是国家工程,丝毫不敢偷工减料,这样的井,一定得填的严严实实的才行,这就意味着我起码要多出一笔拉土的钱,以及工期上的拖延。”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这是北京,古董文物实在太多,有什么发现,必须上报,上面派人检查过后,确定可以施工,我们才能填埋,这才是我最头疼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不上报,我只好走出隧道打电话,在隧道里面,是没有信号的。”
“电话打完,我又走了回去,发现有四个家伙正在用安全帽吊到那口井里打水喝,其中就有李大个儿,估计也是渴坏了,我也没管他们,只是告诉他们暂时停工,等上头来人检查过后再说。”
我听到这里,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坏了,那井水一定有问题!”
那徐红鼻子一听,连连点头道:“小哥你真神了,那井水还真有问题,不但出了事,还是大事,十分诡异的大事。”
一句话说完,那徐红鼻子见也没人接他的话茬,只好继续说下去道:“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不是嗅到了什么,当天下午,就来了四个人,穿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戴着墨镜,一水儿一米八的大个儿,一来就拉起了警戒线,封了隧道,不许我们进去了。”
“其后四个人留下一个看守警戒线,其余三个就进去了,没一会,就听到里面有惨叫声传了出来,紧接着还响起一声巨洪亮的嘶吼声,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又过了好大一会,三个人出来了,两个活的,一个死的,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马上将隧道口戒严了,打电话开始上报。”
“我一见这架势,顿时暗暗叫苦,这说明有事儿,一时半会开不了工了,可那么多工人跟着我吃饭,一停工这损失我赔不起啊!刚想和警戒的那位打听打听,就被训斥了一顿,并且十分严厉的告诉我,再没有上级通知之前,绝对不容许我们再进入隧道。”
“我这口气受的,当真不明不白,可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嘛!只好宣布先停工,我也顺便歇一天,就开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