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农村才都刚种完地,这粮少说也已经存放一年了。
存了一年的粮还能像是新收现磨的一样,这也是不小的本事了。
魏刚很想问一问对方家里是怎么保存这粮的,可也还是因为刚认识,还不熟,这话就算他能脸皮厚的问出口,也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
眼前的小丫头可不如她装出来的那么憨傻。
沈易遥也看出来了,这魏刚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市侩是市侩了些,但心也算挺好的,听着她要给她爸换药费,他明显心软了。
也许这里头有什么触动了他吧?
沈易遥也没有再多想,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呢?两人说好了有货可以直接上门,或者去之前那个地方。
如果出了什么特别值钱的山货,那就得提前知会一声了,魏刚得现筹钱。
……
思绪回笼,最后一丝光丝也刚好耗光。
沈易遥眨眨眼,才发觉自己发呆的时候,催生的全是大米。
她无奈苦笑,看来自己还真不适合分心做事。
这一个不小心,就跟打家具一样,把心里所想的给表现出来了。
等沈易遥回收能量,收拾残局,脱壳的大米装了麻袋,收进了空间,外面的天也亮了。
只是这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一早都还没停的迹象。
沈易遥本来还想上山的,见此也只能作罢。
刘大队长却是对这场雨盼了许久了。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自开始种地以来,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大风天都不少,可惜就是一直没下雨。
这才种完地,老天爷可算是给了面子,下了一场及时雨。
刘大队长本来今儿打算号召全村挑水的任务,也因这一场绵绵细雨而取消了。
这下雨天最适合睡觉,家家户户都难能可贵地睡了个回笼觉,下午都精神饱满结伴搭伙的上山去打野食了。
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新粮才种进了地里,陈粮吃的快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花钱买粮,舍不得那个钱和票,那就只能去上山寻生路。
大柳村年年如此,家里的老人种地赚工分,年轻人能送出去,就尽量送出去当个学徒。
混个三年五载的,年纪够了,也能转正成个正式工。
家里有点儿门路的,还是不太愿意让孩子跟自己一样地里刨食一辈子,太苦,也太累。
一般家里能出一个正式工,一人当工,全家光荣。
那在村儿里都能挺胸抬头,吹上好几年的。
再找个镇上县上的姑娘,又够吹好几年的。
没本事把孩子送出去的,那就尽量多存钱,多囤粮,注重孩子结婚时候的排场,也算挽回一些脸面。也能在村里挺胸抬头,展现一下实力,表明自家够上了小康线,家底殷实着呢!
也差不多能吹几年!
只要不是像沈家那样的绝户头子,都敢稍微露点富。
只要不出格,那迎来的只有羡慕和嫉妒,想恨那得好好想想人家那一大家子的壮劳力,让人掂量掂量敢不敢对这样的人家下手?
沈易遥这个异类的硬茬子,一上午都在忙着那几大盆的豆浆。
沉淀了一晚,再用干净的细纱布过滤两遍,让豆浆变得更细腻。
过滤出来的豆渣可以发面,可以做豆渣丸子,也可以摊饼,还可以做豆糕,也可以做鸡饲料,用处多多。
豆浆过滤好之后,一大锅熬煮不下,沈易遥分摊在小锅里,两边同时大火煮开豆浆,边煮边搅拌,以防糊底。
豆浆煮开三分钟后,撇净浮沫,撤火晾凉。
晾凉的豆浆上面会出现一层豆皮薄膜,用筷子把它挑起来,放到冲洗干净的盖帘上晾上,阴干后就是腐竹。
挑了这一层豆皮之后,同样的步骤再重新烧开一次豆浆,晾凉取一次豆皮。
豆浆两次烧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