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
将那把飞刀拿在手中仔细观摩。
飞刀长约三寸,形似柳叶,轻若鸿毛,寒光熠熠间,蒙上层血光。
回想当晚的情景,宋钟将手指割破,飞刀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化作道光芒钻入血肉之中。
如同鱼跃江河,鸟飞苍空,光芒眨眼不见,惊的宋钟连忙探查。
竟发现这飞刀仿佛有呼吸般,与自身气血相互映,达到反哺刀芒的目的。
见此,宋钟才算松口气。
丰阳城事了,他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尽快回到阴冥山才行。
嗡!
只听见嗡响,丹田内的铜镜一闪而现,悬浮在面前。
还没弄清楚状况,铜镜宝光流溢,透过镜面让宋钟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映照下,眼窝处探出一对粉色肉芽,如触手般轻轻摇晃。
呼吸之间,铜镜震荡,镜面隐隐涌现出一股吸力,径直把肉芽吸入其中。
宋钟感觉眼窝疼痛难忍,再看去,肉芽扯出,两行血泪滑过。
此时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原以为那晚破庙的母子遭遇的邪术是齐桓施展所为。
但现在看来,铜镜现在才发出动静,显然是另有其人,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吱扭!
咣当!
隔壁传出细微的动静,宋钟悄然起身,不动声色的绕至门外。
透过缝隙,屋内床榻上,段成正昏睡不醒,眼窝处同样一对肉芽摇摆。
与此同时,熟悉的身影也同样映入眼帘。
秦梁俯下身子,脸颊出现密密麻麻的细纹,龟裂开来,却不见血迹。
一只黄豆大小的黏虫掉落在段成的下巴上,蠕动着身躯,游过嘴唇,游过挺秀的鼻梁,留下一路明亮的液体后,然后停在了眼窝处。
黏虫探出两对触角,和肉芽相互交接。
秦梁站在床榻前,满脸潮红,眼神贪婪而又兴奋。
“这是在吸食精气?”
宋钟发现,随着这黏虫和肉芽相交,秦梁身上流露出的死寂,居然在逐步减少。
“真是好算盘啊。”宋钟冷笑连连,他虽然不知道这黏虫是不是蛊,但若不是有铜镜在,恐怕他今天也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里,宋钟眼中凶光乍现,摄魂铃紧紧握在手中,经文流淌间,一脚踹开了房门。
“谁!”
门骤然被打开,秦梁心里一惊,转身瞬间,‘摄’字狠狠的印在眉心处。
见其精神恍惚,摇摇欲坠。
宋钟指尖血芒破出,飞刀当空旋转,发出阵阵刀吟,恶鬼哭嚎,勾人心魂。
“斩!”
飞刀递出,血芒大作,一道贯彻天地的血色刀光闪电般劈出,气贯长虹,势不可挡。
噗嗤!
摧枯拉朽般,秦梁连声惨叫都未发出就被斩成两半,内脏散落一地。
房屋洞穿,地面被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周围狼藉一片,可见其威力惊人。
宋钟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这飞刀虽然威力惊人,但是消耗同样惊人,仅是驱使一次,就耗了将近三成的法力。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城主府,床榻上的段成也被惊醒。
睁眼就瞧见宋钟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前,飞刀悬浮在空中,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宋兄,你怎么会在这?”先是大惊失色,随后又眼神不善的盯着门前,直到看见地上的那具尸体,心思一动,就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说来也巧,得亏秦梁站的位置靠外,若不然刚刚那一刀下去,恐怕下场也是如此。
“你们这是?”
张靖这时也赶到,他也不傻,看到地上的尸体心里同样清楚。
不远处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段成眉头一皱,桃花瘴气一扇,赶到的士兵纷纷倒地,不省人事。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