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听着这爽朗的笑声,只觉得刺耳,但也无可奈何。
“这槐树芯对我可是有大用,不过我也不让你白来一趟。”
张百良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厚道,说话间,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递了过去。
接过拔掉上面的塞子,一股精纯的阴气顺着瓶口泄露出来,不由得让宋钟眼前一亮。
张百良随即说道:“这瓶内有一枚寒阴丹,入道时可服用,能添上几分助力。”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丹药对宋钟有大用,他自然不会再客套,这相山一行,总算没有白来。
脚步声响起,仅剩的几个纸人抬着一乘轿子就走了过来。
轻踏入轿,张百良掀开纸帘问道:“可要我送你下山?”
“那……”
正欲回答,丹田内的动静硬生生的将宋钟想要说的话给压了回去。
“还是就此别过吧,这相山内阴气滚滚,未尝不是一处修炼的好去处。”
张百良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这倒不假,那我也不再叨扰,有事可去镇子上找我,我对煞火之术,也是十分感兴趣。”
说完便放下纸帘,带着纸人扬长而去,对于宋钟的说辞也没起疑心。
目送纸轿远去,许久后,宋钟才走到那柱光秃秃的树根处,如果这里真有东西吸引青铜镜,那就只能是这老槐树的根部了。
取出青铜镜,表面蒙上一层灼灼青光,手中之物不断隐隐颤动,可仔细查看槐树的根部过后,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看着那粗壮如柱的槐树根,宋钟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在地下?”
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相山前几日大雨滂沱,土质松软,立即取出背后的桃木剑,手剑并用开始挖了起来。
不出宋钟所料,挖着挖着,他就发现这老槐树根若磐石之固,根须层层叠叠,不间不繁,排列很极为有序。
桃木剑加持法力,一剑破开根须后,怀中的青铜镜颤动的更加厉害。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揣着好奇心,宋钟小心翼翼的扒开周围湿润的泥土和被斩断的根须。
借着月光往里看去,根须包裹之物样式寻常,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伸手一摸,触感冰凉,拿到眼前仔细一瞅,却是让他有些失望。
“原来就是一块树化玉,我当以为是什么宝贝。”
这样的结果让宋钟心里有些不满意,不过这块树化玉里灵气盎然,想必那棵槐树也是借此才化了妖。
想着这些,铜镜镜面涟漪荡漾,青光闪过,树化玉便被吸了进去。
而宋钟的脑海中,也不负所望的出现了一篇新的法门。
草木应身咒:草木之偶为引,取其因,日念其咒,受者七日内,重疾、病灾、横祸、血光,九日圆满,可成草木之躯。
一篇法门洋洋洒洒的看完,宋钟的脸色莫名有些怪异:“这不就是所谓扎小人的法术吗?”
不过眼下也没时间仔细琢磨,把青铜镜收回,桃木剑上的泥土擦拭干净,便踏着月光朝着山下义庄走去。
深夜,万籁俱寂。
陈家大院内却灯火通明,丝竹声声之音不断,尤为热闹。
一名名青衣小厮,俏丽丫鬟,忙前忙后,进进出出,脸上喜气洋洋,笑语盈盈。
“做事都给我仔细着些!”向来持家有道的管家板着脸,大声呵斥道,拨了拨几缕散乱的银发,继续巡视着。
大院占地百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树摇曳间,点缀出了一副水墨花卷。
珍珠帘幕后的大厅,香炉檀烟氤氲结烟,略显富态的陈老爷身穿锦织绸缎,半倚软金垫,手里把玩着翠玉串珠。
面前的案桌上,一盘盘珍馐美馔,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
案桌旁,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