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一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了,这都才回过魂来。
江长歌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公元前六百零二年,也就是周定王五年,黄河洪水从宿胥口夺河而走,东行漯川,直奔长寿津,北合漳河,从章武入海。”
“汉武远光三年,黄河洪水与濮阳西南决口,漫天洪流向南推进,决堤之水经巨野泽,由泗水入淮河。二十三年后再次决堤,向南分流,沿途哀鸿遍野。”
“王莽建国三年,黄河与河北临漳决口,冲进漯川故道,经河南南乐,山东朝城、阳谷、聊城,到禹城别漯川北行,至利津一带入海,所过之处,皆成黄泽。”
“宋仁宗庆历八年,黄河再度决口,直奔大名,经聊城走河北与卫河会合,直奔入海,宋人称之为北流。十二年后,黄河在今南乐再度决堤,过朝城、馆陶、乐陵入海,宋人称之为东流。”
“清咸丰五年,黄河洪水又在河南兰阳铜瓦厢决口改道,行经今河道,北流入渤海,致使灾民数以万计。”
“在从周定王五年起始至今的两三千年里,黄河下游经历了从北到南,又再从南到北的大循环摆动,其中决口、改道不计其数,洪水漫流,祸虐无肆,途经之处,举目苍茫,百姓受其祸害,不计其数。”
我听的一愣,这都啥时候了,江长歌忽然提起这些事来干什么?不过我知道江长歌这人博古通今,学识渊厚,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来,必定有其原因,当下也不说话,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拼命四郎却没这耐心,江长歌刚一停口,就瞟了一眼江长歌道:“老六,你是吓糊涂了?这个时候念叨起黄河改道的事干吗?跟我们目前的情况,有毛线关系?”
谁料江长歌竟然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黄河改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黄河搬运泥沙形成了堆积地貌,从而造成了决口崩堤,可在这历朝历代的黄河洪涝之中,都有一个所有执政者都不愿意提起的东西,那就是黄河老鼋。”
“这黄河老鼋据说从大禹治水时,就已经存在了,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活了多久,谁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大,只知道历次黄河改道之后,都会在原先的河床上留下四个足迹印,每一个都有篮球场大小,而只要有这种足迹出现的洪涝区,村民几乎全都消失殆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的心猛的一抖,颤声问道:“江大哥,你的意思是,刚才吞噬了洪荒水怪和那甲蝣的东西,就是那黄河老鼋?如果真是这东西,为何我们看不见它的躯体?”
江长歌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坐在褚黄色的地面上,还上下掂了掂屁股,才苦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一听顿时面色一变道:“你是说,我们就在黄河老鼋的身上?”
江长歌点头苦笑道:“正是,不过,我们可不是在黄河老鼋的背上,而是在它的背壳的夹缝中,这只老鼋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外表的皮肤上,已经长满了石块,背壳和皮肤的夹缝,甚至形成了一条宽敞的通道,也正因为如此,甲蝣才不敢闯进来袭击我们。”
“不过,偏巧那洪荒水怪追了下来,和甲蝣发生了正面冲突,两只凶兽对抗,产生了巨大的血腥味,从而引得这只黄河老鼋也忍不住了,将两只一直在水中称王称霸的凶兽当成了美食。”
说完话,伸手在屁股下的地面上按了按,又苦笑道:“你们来按一下地面,就可以证实我所言非虚了,这地面看起来像是坚硬的岩石,实际上接触却有一定的柔软度,应该是这黄河老鼋的表层皮肤,如果是在它的背壳上,是不会这么柔软的。”
他这么一说,好几个人蹲下身伸手去按地面,我却没有,江长歌自必已经这么说了,那就根本没有必要再去验证了。何况,我打心底不愿意证实这件事的真实度,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