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户人家看护的紧严,直到娘再次托梦,孩儿才借口要吃饺子,跃入铁锅沸水之中,自烹而死,那户主人将我的尸骨埋了,我一直寻到现在,才寻到娘亲。”
那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也不怪你,只是那户人家甚是可恶,自己无嗣,竟夺我爱子,害我四年来日夜思念。”
那孩子却说:“怪不得那户人家,是另外一人做的手脚,孩儿此番归来,只怕那厮不会死心,此人有点手段,万一再将孩儿转生,可如何是好?”
那妇人笑道:“那户主人家是无后之相,纵使他有千百手段,也逆天不得,看护的严紧,大概是想让你活过七岁,好让你元神固体,此番不在拆散我们母子就罢了,若再将你转生,为娘亲自出手,待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将两只大毒蝎子变化成鞋子,趁你半夜起夜之时,一下蛰死,直接将那家夫妻两都整疯了算,看他们还怎么生。”
三爷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断转换,时而学那妇人言语,时而学那孩童之语,竟然惟妙惟肖,听的我又是一阵寒意上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三爷瞟了我一眼,目光之中那种焦虑之色更是浓重,继续说了下去。
三爷原本还念那妇人一尸双命,拆散她们母子心有愧疚,一听那妇人竟然如此恶毒,顿时恼火了起来,由于三爷听了她们母子的言语,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并未发作,悄悄退走,第二天照样使术让那孩子转生到了老奎家。
又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仍旧是个大胖小子,三爷给起了个名,就叫石头,三爷知道石头要到五岁生日才会有劫难,所以平时倒也不担心。
一转眼又是五年,三爷十九了,已经成了大小伙子,到了石头五岁生日,三爷交代了老奎一番,为免坏事,酒席散后,特地守在了老奎家中。
待石头睡下后,三爷让老奎媳妇烧了一锅开水,水刚烧开,果然石头迷迷糊糊的起来了,要上厕所,老奎上前一步抱起了石头,三爷拿了个麻袋一兜一装,将两只鞋装麻袋里,直接提到厨房,连麻袋都扔开水锅里去了。
锅盖一盖,就听里面吱哇乱响,没一会就没动静了,三爷不放心,又添了一把火,才将锅盖打开,麻袋一开一看,三爷也吓了一跳,里面果然有两只脸盆大的毒蝎子,已经被煮死了。
那妇人前两次只是托梦,并未亲自下手,这次亲自动了手,算是坏了阴阳两界互不侵犯的规矩,三爷也有理由对她下手了,当天夜里,三爷就去了井边,将她给超度了,送入轮回,重新投胎去了,并在井栏上下了封印,镇住井里的三尾井童。
说到这里,三爷再度长叹一声道:“其后我就离开了家乡,等我回来时,你已经九岁了,石头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一晃眼十余年相安无事,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老奎竟然将我的封印给破了。”
我听的一愣,脱口而出道:“啊?封印是奎爷破的?”
三爷一点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你说梦见石头牵牛喝水,牛头困与水缸之中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会应在老奎的身上,还特地警告过他,可他还是犯下了大错,故意将石井栏给扛走了,破了我的封印。”
我又是一愣,忍不住又问道:“什么?奎爷是故意的?不会吧?”
三爷摇了摇头道:“你还小,还不懂舔犊之情,为了能保住子孙的性命,他什么都会去做,老奎去扛石井栏,一定不是自愿的,老奎是三十六旁门左道之中力士一门的人,当然知道石井栏一移动,定会将三尾井童放出来。”
“他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不然老奎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这般没轻没重,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太爷用石头的命威胁老奎了,老奎本是无后之相,为保全子嗣,才会帮老太爷放出三尾井童来,随后想出假死这一招,企图瞒天过海,想逃得一命。”
“可是他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