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明的回应,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 “你在担心这个?” 然而神明的回应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粗暴。 “恕我直言,单以我的价值观和看法来说,你这种想法简直错的有点离谱。”神明的语气有些奇怪,“你拿未来并不确定的事情去衡量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作为谨慎的学者,你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奇怪么?” “可我能想象——不,我能够感受到,我的确也是能做出这种选择的人。”多托雷的眼神有些灰暗,“我会对他感到愤怒,根本原因并非是他漠视生命,而是他漠视了作为弱者的我......倘若有一天我也成为了强者,成为了能够漠视其他生命的存在,我也将会如此。” 他看向同样年轻的神明,一双眼眸已经失去了光亮。 “神明大人,您还记得您踩死了多少只蚂蚁吗?” 作为最年轻的切片,他原以为自己对世界和生灵还留存着某种...【喜欢】,或是【尊重】,但时至今日,他似乎发现了本质——他也只是对世界感到【好奇】而已。 那么这位同样年轻的神明大人呢? “不记得,也并没有意义。”神明的回答干脆利落,“去思考一些让自己矛盾的东西总是会迟缓思维。我不会为杀死了几个浮浪人而忏悔,也不会为了不小心踩死几只蚂蚁而踌躇不前。” “可这事关信仰和理念!”多托雷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连这都没有意义,那么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在提瓦特大陆上,每个人都有几乎为实质的信仰,连那些仇恨【天空】的【深渊】也不例外。 “想知道意义吗?” 神明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多托雷。神明那双澹金色的琥珀童孔在黑暗中如此显眼,恍忽间让多托雷想起了什么——那是一间特别干净的房间,他的身边摆放了不少试管和仪器,那是连他都认不出的研究器材。 而在房间的尽头,或是高处,一双冷静到近乎于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一切。 那双眼睛与神明的童孔很像,却也有着本质的不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多托雷轻声喃喃道。 “很好,很不错。”神明点了点头,转头再次面对桌上的白纸,这一次他似乎来了灵感。 “首先,换个身份吧?”神明说道。 “一切听您的。” 不知是否是多托雷的错觉,他竟然隐隐听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味道。 “唔...” 神明想了一会儿,随后在白纸上写了些什么,之后再看向他。 “从严谨的学者身份暂时脱离出来吧...做个喜欢阅读的书虫如何?你对武侠小说感兴趣吗?” 人在原神,正在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