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客气,本来就是我不好,不用推脱。”
云墨鸢不容抗拒的直接让小二送来了最好的茶水。
面前的男人也没有继续推辞,只是笑着接受。
两个人交谈一番,各自介绍了姓名之后,云墨鸢才知道他也是世家子弟,名为程将离。
“云姑娘好生阔绰,这茶水点心可不便宜。”
云墨鸢笑了笑,没有多说,好在自己空间里放了足够的银子,否则身上还真的没有这么多钱钱。
“今日的这戏剧,当真是催人泪下。”
两人本就不甚相熟,看戏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看完了以后反倒是程将离先开口打破气氛。
“女子生存不易,却还要被丈夫亲族逼迫,实在是可怜可叹。”
这戏剧讲的是前朝一代明相之母的故事,从被丈夫抛弃,婆家娘家嫌弃,到生下遗腹子独自拉扯长大,将儿子培养成明相之后,享了几年清福的故事。
这戏剧,大多人都只关注在这母亲晚年的幸福生活之上,却鲜少描写她当初受到的苦楚,云墨鸢没想到面前的程将离居然有这样细腻不输女子的心思。
“程兄,没想到你有这样的见解,我也是如此觉得的。”
“就算这妇人在儿子成材之后的数十年里,过着有一个孝顺儿子的幸福生活,可之前那些苦就能不作数了么?”
酒逢知己千杯少,云墨鸢正打算再叫些点心,好好和程将离说几句话,就听得边上有人喧嚷了起来。
“要我说啊,这女人,就应该守妇道!要不是她处处违逆丈夫,也不至于被落得扫地出门的地步,还连累的儿子受苦。”
“这样的戏,有什么好看的,女人这种东西乖乖听话就好了,省的闹出事端来!”
几个醉酒的公子哥,在包间里闹了起来。
若只是小声说些醉话,不叫人听见也就好了,偏偏这些人醉了以后,性子越发放荡起来,竟然直接从包间里跑了出来,跑到戏台子面前打闹起来。
更有甚者,直接用油腻腻的猪蹄,去抓台上唱戏的姑娘。
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一个劲的往后面躲。
顿时,好好的场面乱成了一团。
这些公子哥儿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家中族人在朝为官,品级不敌,他们才敢这样的放肆。
周遭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边上的程将离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厉声制止:“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
给我住手!”
边上的云墨鸢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她同样站在了程将离的边上,这群人怒目而视,一点都没有害怕。
“哪来的标志小娘子,这样好的容貌,不若跟着哥哥我回去,做我的第十个小妾?”
那喝醉了的公子,眼看着就要上来摸云墨鸢,没想到后者灵敏身子一躲闪,手中的银针霎时出手,射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你个贱人,你做了什么!我手臂动不了了!”
方才还一脸猥琐的男人,此时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他发现,自己半个手臂都没法动了。
程将离也制服了另一个闹事的人,剩下几个明显是小跟班,只在一边害怕的看着。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什么人,你废了我一条手臂,你等着,我爹……”
“你爹你爹,你爹是天王老子还是如来佛祖?不过是个几板砖拍死的芝麻大小官,还敢在这和我耀武扬威?”
权势在手,不用白不用,云墨鸢果断的掏出了自己手里的令牌,在那个公子面前一晃悠。
对方的脸,果不其然的从白到红再到苍白。
他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了,好端端的喝茶,不过就是调
戏了几句,居然还能调戏到宸王妃的身上!
想到宸王那一脸煞气的样子,那公子赶忙换上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