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千宸眼中带着一抹嘲讽,“现在那些杀手应该都已经畏罪自杀了吧。”
“是的,殿下。”
看来,这应该是一群死士了。
现在皇帝必然已经怀疑上他跟丞相的关系了。。
玄千宸心中清楚,作为皇上的儿子,半夜去丞相府,意味着什么,也难怪皇上会突然假借太后身子不适的借口传召云墨鸢。
管家有些忧心“王爷,如今恐怕就只有休妻,才能跟丞相划开界限……”
“不行!”
还不等管家说完,玄千宸已经开口拒绝。
“如果真的那么做,只会让父皇更加怀疑,还以为我们是做贼心虚。”
这反而给了皇上拿自己开刀的借口。
想到这里,玄千宸的眼中猛然迸发出一股决然,大步往外就走。
“王爷,您这是……”
“父皇既说太后身子不适,本王岂有不去看看的道理。毕竟,宸王妃的医术是在宸王府自学的,可别除了岔子。”
关于云墨鸢的医术,不管皇上怎么想,这都已经是事实,上次云墨鸢也在太后那里当众说过,主要是在宸王府自己学,这个时候自己在跳出来说跟云墨鸢分道扬镳,摆明了上次是在撒谎,还是不打自招。
但最起码,云墨鸢救治太后有功,这一点皇上是无法否认的,加上休妻并不能证明他的清白,但要是云墨鸢本身就跟娘家关系不好,反倒是让他更有可能洗清自己。
所以,他必须要进宫,去接回自己的妻子,等待以后的时机,再证清白。
“可是王爷……王妃真的可信吗?万一她已经胡说八道,把您给供出去了,您可想过您的遭遇?”
皇上的手段他不信王爷不知道,皇家可从来不是讲什么父子亲情的地方。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玄千宸留下淡淡的一句,已经翻身上马,刚坐到马上,一股剧痛袭来,玄千宸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从马背上掉下去。
好在他及时调整自己,也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身体状况,在看到云墨鸢之前,他不能倒下。
为了避免意外,玄千宸骑的很快,但也仅限进到皇宫之前,进去皇宫之后,就只能单纯靠步行了。
玄千宸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每走一步,身上的血腥气就重一分,那一身被云墨鸢缝合好的伤口,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裂开了,甚至身后已经有了黏腻感。
感受着这份痛苦,他竟
然会想到上次云墨鸢也是这样,顶着一身的伤,跟在自己身后,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穿梭。
她那时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一样,这么疼……
终于,御书房到了,鲜血从玄千宸的衣衫上竟然开始往下滴,落在地上,就好像一朵朵的红梅,妖冶的盛开。
看到他这样,东濮帝眉头一皱,眼神中多了一抹凌厉。
先是说受了重伤快要死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却被丞相家有名的废物给救了。
这刚过了一夜,不但能下床了,还一路纵马而来,这就算了,偏偏到了自己面前后,血又流了一地,这个儿子是在把他当傻子耍吗?
还是说,他以为这样,自己作为父亲就会心疼他,就会对他半夜去往丞相府的事既往不咎?
太天真了!
还有,当初赐婚的时候不是很不情愿吗?不是说废物王妃在宸王府很不受宠,还被打了吗?
那为什么还这么着急的来救?
现在,跟政见不合的丞相暗中来往,废物王妃有一身御医都比不上的医术,感情不好还拼命来接……哪一样不是在骗他?
东濮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耍了,心里的怒气就越大。
“儿臣拜见父皇……
”
跪下的那一瞬间,玄千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