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玄千宸为玄景阳开脱的话,云墨鸢的心里一阵冷笑。
玄景阳是金枝玉叶,皮娇肉贵,自己就是皮糙肉厚,打死活该。
“宸儿,景阳犯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因为你的维护,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现在她犯了错,你不想着去请求被她伤害的人的原谅,却来找哀家求情,在你眼里,哀家就当真是如此是非不分?”
太后情绪一激动,声音陡然加大了两分,却因为喉咙突然传来的剧痛戛然而止,气势立刻少了一半。
“皇祖母!”
玄千宸跟玄景阳一急,云墨鸢赶紧上前检查,确定没什么大事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皇祖母,上了岁数,就要服老,更何况您现在的情况还很严重。想想你脖子上的那道口子,您在这样,下次说不定会裂的比您的嘴巴还大,您喊吧。”
“……”
虽然知道云墨鸢是吓唬人,可太后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闭上。
那画面还真是挺吓人的。
“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了,看你这狼狈样子,浪费了哀家的良药。滚滚滚,看着你就烦。”
“是,那孙媳告退。”
云墨鸢微微福身,然后转身离开,从
头到尾,连个视线都没给玄千宸一个,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他这么个人。
太后的视线转向还在跪着的玄景阳。
“还有你,别以为有宸儿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是公主没错,但起码也要懂得长幼尊卑,像你今天这般行径,别说是我皇家子女,就算是民间普通家庭,你也够丢人的!”
“我……那就打死我好了!”
玄景阳一直都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重话,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对她来说,还不如打她一顿来的痛快。
“哼,你的这顿打先欠着,看你嫂子怎么说。要是她不想饶了你,你以为你躲得过去?都出去吧,哀家乏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傻小子,近在身边的福气却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他到底抓不抓得住这难得的机会。
“罢了,阿连,到哀家的柜子里再拿一瓶药,亲自去一趟吧。”
“是!”
身边的连嬷嬷应了一声后,赶紧去办。
她还记得自己刚去的时候,云墨鸢身上的伤有多严重,太后这么急着赶人,想必也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果然,她到的时候,云墨鸢正趴在床上,费力的往下扯自己的衣衫,看着那滑稽的动作,连嬷嬷却半点笑不出来。
“王妃,还是老奴来吧。”
连嬷嬷说着把药放下,弯腰帮云墨鸢把身上的衣衫褪下,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看着再次湿透的亵衣亵裤,连嬷嬷傻了眼。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亲眼看到云墨鸢往身上洒了药,还绑了那么厚的一层绷带,就算是伤的再怎么严重,也不可能到现在了连血都没有止住。
难不成刚刚在太后寝宫,王妃一直都是在流着血的?
连嬷嬷震惊的把绷带一层层的解开,血腥味更浓了,这明显不止是受伤的原因,按照这么个速度,恐怕都过不了今晚,人就没了。
“这……老奴去让太后请御医!”
这回连嬷嬷是彻底怕了,太后的病还需要云墨鸢的救治,她要是这个时候死了,太后怎么办?
没想到刚一打开大殿的门,就看到皱着眉守在门口的玄千宸,她刚想张嘴,玄千宸就因为开门声抬起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直接绕过她大步走了进去。
“云墨鸢,你别给我装死,说
,要怎么样你才肯让皇祖母放过景阳!”
连嬷嬷本来以为是来了个主心骨,没想到玄千宸一张嘴,竟然这般让人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