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夫人的病不是风寒,这药喝下去没有效果。”张太医看了看宋氏姐妹俩,“剩下的时间,就多陪陪夫人吧。”说完,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屋里安静的很,不知道谁低声哭了起来,让屋里的气氛更加悲凉。宋岁安握住叶琇盈冰凉的手,想试着给她暖暖,可怎么也暖不起来。“再放些炭火吧,娘怕冷。”宋岁安说。春梨低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他们都说在安福寺祈福最灵,可我怎么才祈福完,娘就一病不起了呢?”宋岁安自言自语道。“骗子,说这话的都是骗子。”宋年安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宋岁安,她的妹妹一向沉默寡言,又很少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在脸上,更极少哭。今日她说的格外多。没人打断她,她一直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宋岁安说了多少句,她突然转过身,眼睛红的不像话,她对宋年安说:“姐姐,我好累,我想回房里睡觉,娘醒了告诉我,好不好?”她最后一句话带了些央求。宋年安点了点头。
出来后,宋岁安突然转了个弯,她来到叶琇盈平时最喜欢的地方。现在那儿凋零的不像话。她越过杂草丛生的花径,来到池塘边的亭台上。
小时候,叶琇盈最喜欢在这里给她们姐妹俩讲故事,这里可以看星星,叶琇盈就趁着这里的环境,编造了许多关于神仙的故事。那时候,小小的宋岁安对天上充满了好奇,娘说,听话可以变成仙女,她便听娘的话,娘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唯一一次与叶琇盈唱反调的是,她不想学刺绣。叶琇盈虽然不反对宋岁安看书作诗写字,但她觉得宋岁安至少得有一样是普遍大家闺秀会的东西。宋岁安觉得自己没有天赋,死也不肯学,到最后只能草草了事。她喜欢作诗,年纪轻轻便已经有很大的成就这是许多文人墨客都赞赏不已的。叶琇盈却担心她会被人诟病。事实证明,叶琇盈是对的,今日她前去祈福,遇到了陈家长女陈月。一见面,她便出口嘲讽宋岁安,说尽会些女子用不上的东西,舞跳不好,琴弹不好,光会作诗写字有什么用。宋岁安没理她,可素秋却气的不行。有时宋岁安会想,自己若是个男子就好了,不会被人说三道四,可她偏偏不是,上天又偏偏给她了个文艺精通的脑袋。真是糟糕透了。
她仰起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从进门到现在,她终于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