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桢带着五郎、洛泱去了珍王府,元枫怕四郎去找王守澄会出意外,跟着也带人出了将军府。
结果王守澄府里没见人,让唐弘进宫打听,却说苏四郎休丧假,并未进宫。
两处找下来,天都黑了。
没办法,元枫只能去找阿夔:“四郎拿着小妹的‘天书’去找王守澄交差,可我找了王宅和皇宫,都说没看到他。”
“天书!不会吧?小娘子把天书给王守澄了?”
阿南正在喝水,一口水喷在阿夔身上,他赶紧手忙脚乱用披风往阿夔身上擦。
阿夔把他的手推开,淡定道:“你以为小娘子像你这般蠢笨?画只鸟,你就能顺着图找到金凤凰?”
“这倒是......”阿南傻笑道:
“还是老大您了解小娘子。那您说,四郎君这会儿拿着天书能到哪去?”
“没人知道还好,若是让人知道他身上有这么一本天书,只怕你笑都笑不出来。”阿夔心里搜索着,越想越觉得不安:
“三郎君,我听那些不良人兄弟说过,四郎君去过几次红月楼,那是史家的产业,由史墨青打理。史家不是一直在打‘天书’的主意?会不会......”
“不管会不会,先找到人再说!”
几兄弟同意洛泱的做法,这才让四郎把册子拿走的,为的是把那些人的目光,从小妹身上转移开。
可前提就是要把那本炮制出来的《九州天书》,交到王守澄手上。
这兔崽子就要被抓回苏家军营了,元枫心里刚有些放松,他可别在这个环节上出岔子。
“三郎君,您别急。我们去红月楼比您方便。。正好,我们已经换值了,这就去平康坊走一趟。”阿夔走了两步又问:
“小娘子在府里吗?”
“今晚不在,她到珍王府去陪老淑人去了。你怎么想起问她?”
“我怕四郎君把贼引到苏府,小娘子是个胆大包天的,知道她不在,我们动手能放心些。”
阿夔和阿慕不同,阿慕更重书本的学习,就像齐王自己的学习经历一样。
阿夔却完全走的是实践经验,与各色的人交往,解决各种人际矛盾,看脸色、看眼色、以貌识人、以拳服人。
他和阿南直奔红月楼。
阿南正要朝着红月楼的正门走去,阿夔拦住了他:“傻啊,珍王府在办丧事,他敢走正门、外堂吗?从后门进。”
“您说来红月楼,我还以为您忘了这茬。”
“走,上房。”阿夔从怀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蒙面巾将脸蒙上,阿南叹道:
“唉,没个女人也不是个办法。”
“再啰嗦我就跟你换披风。”
“您那都结成冰了,我不换。”
“滚!”
说话间,两人到了红月楼的后院,这里比前面外堂冷清多了,两人互相示意,“嗖”的一下翻过了墙。
后院过了厨下、储物间、杂役们住的小间,就到了几栋单独的客房。
两人身上的羊皮披风是黑色的,在雪地里格外显眼。阿夔脱下披风翻了过来,内里是白色羊皮,这样顺眼多了。
三栋客房都透着灯光,两人只能摸索过去一间间找。
终于在第三间看见了史墨青,可只有史墨青和两位长得很标致的花娘,花娘正左推右搡的和史墨青对嘴喂酒。
阿夔扫了一眼,眼光落在史墨青对面空位的酒杯上。
这里原来有人。
两人正要合上瓦片离开,只听里面史墨青被撩拨得起了兴,浪笑道:
“还好死了个亲王,要不我阿兄让我娶了苏小娘子,我就只能对着个木头一样的贵女,哪里能享这齐人之福......”
狗娘养的!
阿夔顿时火冒三丈,伸手从蹀躞带上取下火折子,又掏出个手指头大小的纸筒来。
在这里点?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