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热,并不懂骨科,小郎君的意思是不是肋骨断了?”
不是他一点不懂,刚才老郡公已经昏迷,那郎中不知救不救得回来,没有脱衣衫去摸。
“我要解开老郡公外袍才能摸得出来。”
大家正在犹豫,一位三十岁男子伸手过去,对老郡公轻声道:“祖君,这位小郎君要替您检查,孙儿帮您解开外袍。”
没想到,一直痛得眼睛发直的老郡公,听到之后点点头。
洛泱搓搓自己的手,手掌热了,才顺着肋骨一路按下去。按到伤处,老郡公嗓子里呻吟起来。
她又避开肋骨,往脾的位置按压,老郡公呻吟得更大声了。
“脾脏破裂、断了两根肋骨。”
洛泱收了手,看着他仍在时不时冒出血来的嘴角,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吃些止血药,若是血能治住,应该无甚大碍。”
说完,她站了起来。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郎中,那郎中两手一摊,无奈道:“外伤止血我会,脾脏止血我不会啊。”
“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还敢来我们这里看病?庸医!难怪上次我娃腹泻,吃了你的药还是泄了三日,敢情是他自己好的?”一位大嫂骂道。
“庸医!骗子!把他赶出庄去!”
这郎中是个外乡人,一年前到了清茗山庄,见这里人日子过得不错,就假称自己有医术,便住了下来。
山里缺大夫,有大夫上门,庄民喜闻乐见。
反正平时也就是些小病小痛,吃不死的药拖一拖,自己也好得差不多了。
庄上的郎中靠不住,那老郡公的孙子站起身来去找洛泱:现在出山去县里找大夫,晚上马车走不快,一来一回,天都要亮了,祖君的血也该一口一口吐干了。
洛泱早知他会过来,将刚刚写好的一张方子递过去:
“这是止血药方,你能找来药,还有止住血的可能,找不到,我也没有招了。”
李郎君接过去一看,上面不像其他的大夫看病,草药名字都要写一大堆,她只简简单单写了一行字:
人参养荣汤,加仙鹤草、藕节炭、侧柏叶。
阿慕也听过这个方子,他肺腑中箭时,顾允之留下来跟老军医学医术,他们一老一少,探讨了不少跟军队里的外力伤有关的病例。
洛泱就在旁边听了两会,这个能止内脏出血的方子,她就记住了。
至于人参养荣汤里边有什么成分,她不用记,药铺里都懂这样的金方。
李郎君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祖君,大步向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