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等蓝楹、林管事他们被二兄带下去,才从门外走进书房:
“阿爹,您先别急。丁香以前帮阿娘管过账本,就让她带人先去清点库房,把遗失清单列出来,阿娘的珠宝也是有册子的,同样也要列遗失清单。再让府衙给我们开一份房地契的副本,以备不时之需。”
苏知远疲惫的点头道:
“丁香,你拿了调令牌,按小娘子说的去做。阿泽再去跑一趟府衙,拿到地契副本,再催他们加派人手去抓人。”
“阿泽,等等。”洛泱叫住了阿泽,又问到:
“阿爹,我刚才问了,阿娘平时派人办事,用的都是她的印章,现在阿娘的印章还再吗?如果不在,必须通知府衙,从今日起,那枚印章所签任何文书无效。”
“刚才找了,印章应该在魏光手里,这事等魏光回来再说,阿泽先去衙门开副本。”元桢替阿爹回答,又安慰他道:
“父亲,我们也都长大了,你看小妹做事都能有条不紊,您先回去休息,外府的事交给我,内府的事交给小妹,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是啊,阿爹,我们都会帮助大兄。今早小食您没吃,让厨下把午食送到内室,您吃了歇会。”元枫也帮着说,他和元桢一起,将苏知远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苏知远的父亲只是一个藩镇节度的门客,凭着自己用血汗换来的军功,渐渐让人回忆起他老苏家曾经的荣耀。
苏府的收入来源很单一,先圣敬宗开始,除了配合平叛,几乎没有打过什么打仗。
没有军功赏赐,他们的主要来源,就是喜欢买房买地的夫人,先后置下的五个庄园。
一家人都不爱奢华,才渐渐攒了些金铤。
现在夫人才出门几天,这些财富就不翼而飞,你叫苏知远怎会不心塞?
他更不知如何向夫人交代。
元桢正扶着父亲出门,邓荃回来了,可他后面并没有出现去庄上催缴夏粮的魏光。
“将军、少将军,我几个庄子都跑了,他们说,魏光这几天根本没有去庄园,也就是说,他从夫人离开东都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魏光......失踪了?派人出去找!难道素馨跟魏光......”苏知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会的阿爹,素馨是前天夜里刚走,魏光都走好几天了。您回去吃饭,我亲自带人去搜。”
“元桢,魏光老家在安阳,去相州!带人去相州,定要将他捉拿回来!”
看着父亲吵吵着被大兄和邓荃扶回去,元枫和洛泱面面相觑。
“素馨是不是留下来替魏光打掩护?毕竟她替阿娘管家,库房失窃的事,她不说根本没人知道。”
“有可能,”洛阳点点头:
“也可能他们各干各的,或者互相利用。但一定是在阿娘离开之前这事就一直在酝酿,阿娘走以后,才能对阿娘的珠宝下手,还可以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不管怎么样,两个拿库房钥匙的人失踪了,还顺了阿娘房里的珠宝首饰。
苏将军府里出了家贼,家贼还是执事和将军的婢妾,这是很快就被演绎成将军夫人善妒,将军惧内苛待婢妾,婢妾奋起反抗,与执事双宿双飞的故事。
人都没抓到解释就是狡辩。
元桢让阿爹身边的人都闭紧了嘴,不能让这些流言蜚语传进府里。
洛泱正坐在库房外间的坐榻上,翻着丁香整理的账本和清单,她这才知道,阿娘就是两个爱好,钱多了换金子攒起来,碰到何意的庄子、宅子就用金子换一套。
所以库房里最值钱的东西最好搬走,那就是金铤。
“丁香,真是剜肉啊,那么多金子没了......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早些问阿娘借......”
只有丁香在跟前,洛泱也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那个魏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他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