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生说到这里，阴沉的脸上露出了感伤。
可是他这幅样子多少有点叫人恶心。
魏主任非常是时候的问道：“那么这么讲的话，当时您可以不将那些艺术品售卖出去啊。”
“这样一来，不是所有的麻烦就都没有了吗？”
他说得没错，如果当时王海生没有出手那些器物，不是就等于从源头直接消灭了对方的阴谋吗。
覃飞很期待他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王海生倒是也没有啰嗦，直言不讳道：“当时他们说的就是为了工艺品来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想法。”
“而且我们之间当初也是合作关系，所以……”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对不对？”
覃飞直接接过了他的话头。
王海生重重颔首，把身子往后仰了仰：“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邀请各位到此的目的。”
“这件事你们不能参与，他们的手段特别狠毒，尤其是作为资本主义者。”
“在他们眼里，只有资本是可靠的，是不可撼动的，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推倒重来。”
“覃先生，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们遇到危险。”
王表达得非常非常明确了。
覃飞也明白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他纠缠，那么就只有放出一张王牌了。
顿了顿，覃飞把香烟熄灭，凝视着对方。
“可既然你掌握了这么多的话，也想做点什么，尽一份力。”
“那就不该找我过来。直接去有关部门做禀告不是更好吗？”
绝杀！
这个问题的答案，基本上可以让覃飞决定，到底该如何与对方交流，所以他的目光在此刻非常凝重，一直死死的锁定在王海申身上。
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其实也很好玩。
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答案。
王海生道：“覃先生，其实您说的我也都知道。”
“但是问题在于我没有证据，虽然我可以保证刚才对您说的那些话都是事实。”
“可那些也都是我背后调查、串联得来的，不能当做证据。”
“并且和您见面，我们或许是为了谈生意，但我要是把这秘密地转达转达给有关部门。”
“一旦被对方发现……我的生意不但全完了，就连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也要养家啊！”
妥了！
这样一来就基本上可以断定，对方是个王八蛋了。
而且他和这件事之间，关系之密切，绝对不像是己说得那么那么简单。
覃飞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一点。
王海生所给出的答案，看似合情合理，但内里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既“猜想”两个字。
按照他之前所有表达出来的线索看，他应该是掌握了实际证据的，不然也绝不会如此干脆。
可是现在呢？
覃飞把这一切都暗暗记在心中，也不啰嗦，只淡淡一笑之后，带着人就离开了。
在车上，他直接给唐龙拨打了电话，将今晚的事以及那个王海生的相关信息都提供了上去。
覃飞认为王海生之前提出的身份信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对方肯定会在背后探查。
就好像是他之前探查过覃飞一样。
不过那个时候他来探查覃飞的话，是出于私人方面得到的信息有限。
毕竟龙虎堂、麟琊山在海外的势力放在哪，要是探查得过于过于激烈了一定会引起堂口的注意，到时候有麻烦的就是他们了。
而覃飞这一边则正好相反，他要想探查一个人的话，就会直接请官方出手。
就现在本国的实力而言，任凭你是把自己埋在地狱十八层也能给你抠出来。
所以为了赢得覃飞的信任，对方一定会提供真正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