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得了什么。
不外乎是皇帝改了姓。
齐人又不会把咱们怎么样,像您这样的还有机会在齐国继续当官。
您看,我年纪也不小了。
上有老下有小。
姚古手下的兵马还算得上精锐,就凭我手上这么点老弱,如何跟他对抗。
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要搭上全家性命。”
通判算是明白了,苗崇虽然记着知府的恩情,但在恩情面前,还是自家性命安危重要。
如果要降齐的是姚古。
姚古加上齐军的威慑,足以让苗崇吓破了胆子,不敢乱动。
通判点了点头:“若我说,要降齐军的不是姚古,而是知府大人呢?”
苗崇脑子反应慢,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通判大人,你怎么一会说这个要投降,一会说那个要投降。
卑职都被你给绕晕了。”
通判这才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苗崇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通判是害怕自己不想造反。
想挑拨他带兵和姚古打起来,随后通判就趁机去开门,迎接齐军。
而苗崇自己够怂。
通判见挑拨不动,这才跟自己说了实话。
“原来如此。”
苗崇这回心劲便提了起来。
如果要投降的是知府,而姚古是去捉拿反贼的。
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他现在就可以去打开城门,迎接齐军入城。
这回献城的头号大功还得归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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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合适的将领管理此地,说不定还会让自己暂留原职。
如此一来,再好不过。
只是通判故意骗自己,想将开城之功独吞,实在可恨。
通判也笑道:“苗都监,先前未能坦诚相待,也是此事重大,不可不慎。
如今我已经将一切都交代给你了。
你可一定得抓住机会。”
苗崇立刻便起身:“那还用说,本将这就去军营。通判大人也一起来吧。”
两人骑上了快马,飞速奔往军营。
润州守军的军营和姚古带来的援兵并不在一起。
润州守军住在原本的军营之中。
这几年南方动乱,人口流失严重。
现在还没能补回来。
姚古带来的援兵们就住在那些空出来的民房里面。
两边平时也见不着面。
之前姚古调动部队,润州守军并不知情。
所以才没人告诉苗崇。
军营之中忽然想起了集合的金鼓声。
睡梦中的宋军连忙拿起兵器,穿上铠甲,到校场处集合。
苗崇吩咐手下诸营指挥使,让他们分别带兵前往北西东三门,将城门打开,迎接齐军进城。
润州城的百姓们连忙关紧了家门。
将门板封死,再从后面用重物堵住。
街上全都是不绝于耳的脚步声。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负责守卫城门的部队全都是姚古部下的兵马。
自从他到了这里以后,润州守军的职责就从守城变成了给他们打下手。
虽然不用在冒着性命危险,劳心劳累的看守城门。
但新添加的杂物工作可一点都不轻松。
而且因为不再承担防务,姚古甚至以此为由,光明正大的克扣润州守军的粮饷。
下面的军士申诉无门。
早就对姚古抱怨已久,怀恨在心。
苗崇带人直奔西门。
他知道西门处是齐军主营,齐军主帅杜壆的帅旗就在此处。
夺下西门,可以让他第一时间和齐军取得联系。
一千余人熙熙攘攘的到了西门之下。
守门军官立刻前来询问:“